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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8节


   “今天就这样吧。少喝点,更何况,好歹也做过国师,你本就不该饮酒。”

    但将那酒杯端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一会儿,睢昼却到底没有将它泼在土堆上,而是又稳稳地放了回去。

    “罢了。反正你的躯壳又没躺在这里面,泼给你,你也喝不到。”

    “师父,我还没有找到你。若是世上真有神魂,你就顺着酒香回来尝尝。”

    “等我下回再来给你敬酒。”

    衣摆窸窣,睢昼弯身从洞口离开。

    水幕后的山洞又重归于寂静。

    后山是月鸣殿的禁地,除了国师大人的首肯,谁也不得进入。

    数十年来,也只有一个人无意闯入过。

    所以哪怕把本不应该出现在月鸣殿的酒,摆在前任国师的墓前不收走,也不会有谁发现。

    水光粼粼,摇晃在酒液上,也映照在石碑上,安宁也温柔。

    因为方才和小丫鬟的那段“童子鸡”对话,太监把鲜美的鸡肉鸡汤端上来时,鹤知知还有些不敢直视。

    但她实在饥肠辘辘,所以还是没忍住吃了几口。

    然后就越吃越香。

    安尚食的手艺,果然很不错。

    这只鸡本就不大,鹤知知胃口又好,一个人便能将整只鸡一点点拆吃入肚,除了骨头什么也没留,还喝了好几碗汤。

    旁边服侍的婢女们看她吃得香,也跟着高兴,表扬她道:“殿下吃得真好,看来这童子鸡果然非同一般。”

    鹤知知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

    嗯,补偿睢昼、再也不染指他。

    她一定会好好做的,不要再接连地提醒她了。

    吃完东西,鹤知知站起来活动了几圈,无事可做,干脆去了书房。

    她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金露殿积压了不少信函,正好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全看了。

    只不过一连拆了数封,都是陶乐然发来的,在信中说想念她至极,催她快点回来。

    鹤知知好笑:“你发到金露殿,我人在外边儿,也看不到啊。”

    又拆了一封,那信纸却不太常见。

    鹤知知仔细看了一眼,目光倏地凝住。

    来回又将那内容看了几遍后,鹤知知缓缓地将信纸收起,面色颇为凝重。

    信纸上落款一个谷字,自称商户,听闻元柔殿下是国师挚友,想为殿下送上厚礼,邀请相见。

    这人自然是谷映雨。

    至于给她的厚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她在清平乡时问谷映雨要的那个与谭家有关的答案。

    谷映雨怎么突然想通了?

    “国师挚友”……

    大约,还是看在睢昼的面子上。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和睢昼立刻拉开距离,划清界限,再也不相往来?

    呃。

    要不此事,还是稍后再议。

    至少先见过谷映雨再说。

    第26章

    鹤知知摸了摸脸颊,莫名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好像被自己打了脸。

    但若要为了面子,眼睁睁看着线索溜走,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鹤知知将信纸妥帖收起,对侍女嘱咐了几声,安排明日出宫。

    虽然谷映雨的信来得突然,让人忍不住起疑,但在大泗城中,又有暗卫随护,鹤知知倒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更何况,谷映雨在清平乡拼着得罪她也不愿答应她的条件,这回反而在京城主动找上门来,应当是诚心合作,不大可能要加害于她。

    于是鹤知知犹豫了过后,还是没有去和母后禀报。

    先看看谷映雨手里到底有什么信息再说吧。

    到傍晚时分,晚霞烂漫从容,如一桶油彩泼遍了整片宫城的天空。

    风也又轻又暖,这样的日子里,好像理所应当有好事发生。

    鹤知知在廊下站着赏景,手臂微微张开朝后舒展。

    檐下风铃轻灵作响,助人摒除一切杂念,正是一日当中最放松的时候。

    外院的婢女进来报信,屈膝道:“殿下,将龙塔的侍人到了,说有信要交给殿下。”

    鹤知知咻地一下钻进了屋中,不见人影。

    剩下报信的婢女和被留在廊下的绿枝大眼瞪小眼,两两相望。

    少倾,绿枝笑了起来,伸手道:“殿下大约有事要忙,先把信留下吧,殿下等会儿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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