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咳成了这样。 鹤知知赶紧摆手阻止他,艰难地给自己顺过气来,半晌才道:“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是说,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谷映雨见她没事,才放松了些,缓缓坐回原处:“我问过国师的。毕竟要与公主共桌,在下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原来是谷映雨主动问的。 她就说,睢昼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鹤知知叹息一声,总算回过神来,温和道:“其实我无所谓的,不必拘这些小节。方才谷少侠说,与我查到了同一处,可是指那些金砖?” “不错。”谷映雨点头道,“我之前便得到过消息,清平乡境内有大额钱财出没,所以在谭明嘉不知所踪之后,便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谭经武这里来。” “我在镇内逗留了几日,始终没有找到确凿证据,本想不管不顾将谭经武杀了报仇,却被殿下拦住。” 鹤知知也还记得那日的冲突,问道:“你与谭家,究竟有什么过往?” “我只是商户,与谭明嘉这样的大官,怎么会有来往,本来是根本不相识。”谷映雨恨声道,“我为家父寻仇,谭家却助土匪躲藏,明面上还要剿匪邀功。他不让我报仇,我便将他视作仇人,非他身死不能偿还。” “谭氏包藏祸心,若他真如你所言暗中拉拢山匪,那可不是小麻烦。”鹤知知眉宇沉凝。 山匪通常剽悍,这一窝塘湖山匪更是远近闻名,作恶多端,谭氏拉拢他们,便相当于有了一支自建的武力军。 那么,谭氏的图谋,绝不止贪财那么简单。 “我手上,只有最后的这一个线索,或许与谭明嘉有关。” 谷映雨压低声音:“藏宝图。” “藏宝图?” “先父只是个纯粹的生意人,爱好五湖四海的新奇玩意,因几乎走遍了天下,结交的好友甚多,消息面也甚广。” “那塘湖土匪原本也并非那般不要命的猖狂,连谷家商行的马车都敢动。但那一回,先父却被他们扣下,在不知何处关押了数日,背后定是有人指使的。最后我们找到的,只有先父的尸首。” 谷映雨眼眶通红,双拳也紧紧握在了一起:“先父那一趟所带的货物并没有什么特别,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从北域带回了传说中藏宝图的消息。” 鹤知知屏息深思。 谭家要兵,要钱。 还能是想做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总算知道,谭家为什么要贪到这种程度。 贪来的那些银子还不够,还要去找什么藏宝图。 既是打着谋反的主意,也难怪谭明嘉连谭氏几百人命都不屑一顾了。 谭明嘉绝不可能独自成事,他背后定然还有别的合谋之人。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 “谷少侠放心,这不仅仅是你一家的事,谭氏如今已成朝廷的大患,他一定插翅难逃。” “你对那藏宝图,知道多少?” 谷映雨在桌上蘸了些茶水,然后摸出一张薄薄的白纸,摊开覆在茶水上。 一些线条逐渐浮现,画的似乎是一处土坡,高岗,还有一根旗杆,旗杆顶上站着一只猴子,卷着长尾。 这像是什么幼儿的简笔画,看不出任何深层含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