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昼都根本不曾靠近卧房,这一计本来要失效,公主却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邪教徒?” 鹤知知蹙眉,“那,夹在启蒙课本中诋毁我母后的那首诗,也是邪教徒所为?” 鹤知知沉思着。她之前也听说过邪教徒,但那都是小股流民,有的是家乡闹了饥荒逃难的,有的是犯了事躲避官兵追查,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怎么,神祠中竟然还有邪教徒? 睢昼点点头:“回京之后我把大泗城神祠中主事的人全召集了过来审问,结果是他们对那首蓄意污蔑的诗并不知情。知知,这不是神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 睢昼告诉鹤知知,月鸣教在成立之初便有两种教派,原本只是对教义的理解不同,分为两个流派,彼此之间还是和谐相处。但月鸣教的权力壮大之后,两个教派之间便产生了分歧,开始有了争端。 发展到现在,主流派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成为天下大教,而另一派原本早已淘汰离开的人也开始想要与皇权平起平坐的权力,不惜利用极端观念招揽信众,慢慢发展成了邪教。 “他们想扳倒的月鸣教,我自然是他们首当其冲的目标。”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鹤知知始终保持着与睢昼三步的距离。 听到这些,鹤知知不免有些震撼,步伐逐渐放缓。 “这些,我从前并不知情。”鹤知知低声道。 “这是月鸣教内部的事,而且那群邪教徒穷凶极恶,你与他们扯上的关系越少,越安全。” 鹤知知不爱听这话。 邪教利用的是大金的臣民,怎么能就是月鸣教的事,怎么能跟朝廷无关? 如果她能早些知道……鹤知知咬咬唇,问:“为什么你在清平乡时不告诉我这些?” 她现在真恨死了这些宣扬邪教的人。 如果在清平乡时睢昼就好好地解释清楚神祠的事,而不是躲得远远的不见她,她也不会心里惴惴不安,更不会在回宫后,因为一个噩梦就贸然跑去将龙塔找他。 如果她那天没去将龙塔,睢昼殿中没有那炉香,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也就不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 她和睢昼本来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在却变成了会伤害他的恶毒女配。 鹤知知勉强压着气闷。 说来说去,种种巧合,都是命运的可笑与荒诞。 “我,那时候还没查到证据。” “要什么证据?”鹤知知恼火道,“只要你说清楚,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相信,不论有没有证据。” 鹤知知说得斩钉截铁,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睢昼微微一怔,低头对上她被怒火烧得更加明亮的双眼,心越来越酸软。 这才是他的知知。 睢昼有些委屈地说:“你那时,怀疑我会设局害你。” 鹤知知微微哽住,有些结舌,声音低了些:“我不是怀疑你,每一条证据都指向你,我当然要向你问清楚。” 其实所有线索都指向睢昼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之人时,知知会怀疑他才是正常逻辑,睢昼也能明白,但明白不代表好受。 “我绝不可能伤你,你却怀疑我。” 睢昼嘟哝道。 别的事情,怎么怀疑他都无所谓,但知知在那丛林中那样凶险,她怎么能觉得是他做的? 一想到鹤知知或许曾经怀疑过他会杀她,睢昼连呼吸都有些窒闷。 原本还没气够,还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