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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66节


更重要的是捉拿到谭明嘉。

    睢昼对邪教的执着,让鹤知知有些难以理解。

    月鸣教毕竟已经是几百年的正道主教,根基不可能一夕之间被撼动,睢昼是不是过于担心和急迫了?

    鹤知知在想,这里面是不是另有因由。

    除了这些,鹤知知还叫人着重去查这次在东洲发现的“免罪券”。

    东洲疫疾频发,让神祠中的膺人有了可乘之机,那在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情形。

    这半个月过去,鹤知知派出去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

    查到的结果,让鹤知知忍不住吃惊愤怒。

    她拿起东西,打算去找睢昼商议。

    可睢昼却又不在房中。

    问了府中下人才知道,国师大人傍晚前去了岭山。

    岭山就在景家宅院不远处,鹤知知带着侍卫骑马赶去。

    一路找到半山腰,终于在一静谧处远远看见了睢昼的身影。

    鹤知知让人停下,下马慢慢靠近。

    这是一处山峰,视野开阔,除了一棵高耸大树再无它物。

    睢昼盘腿背靠树干坐着,迎着山风,目光投向远处。

    远处是几缕流霞,浅淡的朱红色,很快被云层掩盖。

    这里有几分像多宝山上那块可以躺下两个人的巨石,只是景致略差一些。

    鹤知知还记得,睢昼说过,他有想不通的事情时,就常常一个人去那儿坐着,一坐便是一天。

    鹤知知走近,还有十步远时,睢昼就注意到了她的动静。

    转过头来看她,眼中写满讶异。

    “知知?”

    鹤知知和他一起坐在了树干下,并膝抱在胸前。

    “我有事和你说。”

    睢昼看了眼她身后的侍卫,垂下脑袋,语气有些低沉。

    “我知道。”

    “你知道?”

    “东洲的事办得差不多了。”睢昼声音有些苦涩,“你应当要启程回都城了。”

    鹤知知听出了他的未竟之意:“你还不想回去?”

    睢昼沉默了须臾。

    “我想去北部看看。”

    鹤知知一愣:“为什么?”

    睢昼撇开脸,低落道:“我还是放不下那个张贵。你或许不信,我那日看到的人,与那画像很有几分相似,只是我无法确定,我……”

    “你想去,可以去啊。”鹤知知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犹豫?”

    睢昼深吸了一口气。

    “北部军营是你外祖家,我没有立场怀疑,我怕你,生气。”然后又快速小声地补充一句,“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说完,睢昼抿紧唇,偏过头来,把脸靠在鹤知知肩上。

    鹤知知有几分好笑。

    “你既然已经心有怀疑,我还不让你查清楚,岂不是要让你背着这个心结过一辈子。你是有理有据地怀疑,我怎么会生气。”鹤知知抓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玩,“更何况,谁说我们会分开。”

    睢昼抬起头,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鹤知知将收集来的证据递给他。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免罪券,从不同的神祠发行,自东洲一路北上,沿路到处都是,各种名目琳琅满目。

    甚至家中的母鸡不下蛋都有专门的免罪券。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鹤知知道,“我打算逐个去看看,你若是也要北上,便是与我同行。”

    睢昼眸底瞬间灿然,亮过霞光,紧紧盯着鹤知知道:“当真?”

    鹤知知在反省自己之前犯过的错。

    从前她无论说什么,睢昼从不质问,从不反驳,可现在她说别的也就罢了,只要想说点好听话,睢昼就会一再地重复问她。

    既然答应睢昼要与他发展新的关系,那首先第一步,就是必须消弭过往的隔阂,才能考虑其它的。

    于是鹤知知握着他的手,在那平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将目光放得柔和而笃定:“真的,从今往后,我对你每一句话都属实,绝无欺瞒。”

    睢昼听着这句话,呼吸微窒。他眼睛润润的,看着鹤知知的眸光里满是感动。

    怀疑与不安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似乎不知如何启齿的犹豫。

    “可是我,我有一件事瞒着你。”

    鹤知知闻言,并不惊讶。

    她以为睢昼指的是私下调查张贵之事,要向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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