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压力,没有人会让他措手不及,温绾是第一个。 至于两个孩子,陆陆离的存在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陆望舒就不一样了,他是男孩子,早晚都要继承财产和公司,这些年他不停地催促陆一衍让他和郑婉梦结婚就是这个原因。 一是商业巨鄂和公认的书香门第的结合会让引起很大轰动,各方面对加兰的关注也会更多,商业资源也会更多。 二是将来孩子的出生也会是万众瞩目,对他长大后的继承有着绝佳深厚的背景和基础,根深蒂固,谁都无法撼动。 他看着温绾,身上竟然有一股英气所在! “与其讨好我,不如先考虑好如何在国内做出成绩,空有其表,是做人的大忌。”壶中的茶已经变的常温了,没有热气腾腾的雾气,味道也不如刚泡开那时好。陆父端起茶壶,将茶水倒在了花坛里,雪触到水立马就融化了起来,蔓延蔓延,一直到凝结成冰的地方。 温绾眉毛动了动,陆父的意思是,有余地了,她分析的果然不错,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刀枪不入的人,就算是金钟罩,也有一招破功的弱点。 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大片的雪花降落,很快就将茶水泼过的地方掩盖住了,重新和周围的白茫茫融为一体。 温绾突然想起了全国设计比赛的时候,她选材用的黑色,纯净的白,会让人得雪盲症,那纯净的黑呢,纯净的黑,不能接触光,无论的至白还是至墨,最后与都会伤害到眼睛,而震撼的中国画或者泼墨画却将两种颜色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食物链,人自诩是食物链最顶端的人,可是人随随便便,因为天灾,因为人祸,轻易的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原本是最顶端的人,也成了最低端的人,无限循环,延绵不绝。 陆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温绾,就走回了屋子,路过陆望舒和陆陆离的时候,他只淡淡的瞟了一眼,没有停留。 陆陆离有些畏首畏尾的看着陆父,这是她的爷爷吗?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好可怕。陆望舒并没有胆怯的样子,他看到了陆父的眼里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在乎,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让他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妈妈出门前有些凝重的表情,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看起来特立独行不好相处的高冷爷爷吧。 陆母虽然对他们不是那么热络,但是比起陆父,陆陆离觉得奶奶简直太太和善了。 “走吧,都不要站在这里了,回屋吧。”陆母也站起身来,雪越来越大了,室外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不要冻坏了孩子们。她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大厅,温绾陆一衍再后面跟着也回了大厅。 沙发前的壁炉里火在源源不断的烧着,火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无论外界多么的寒冷,只要看到它,心里就会感觉莫名的温暖。 “哇,好暖和啊。”陆陆离看到壁炉里的火很开心,拉着一旁的陆望舒的手说。陆望舒将陆陆离拉到壁炉旁,将她头上的雪和身上的雪都拍进了壁炉里。瞬间,雪遇到热气消失殆尽。她的头发因为潮湿了,边烤着,边散发着湿气。 这边陆一衍也拍掉了温绾身上的雪,帮她把外套脱掉,挂在了一旁。 “妈妈,来这里,你和陆离身体弱,不要着凉了。”陆望舒赶快将温绾拉了过去,她的头发上也开始冒着湿气。 看着母女两个头上都一同冒着烟,陆望舒忍不住笑出了声。 “望舒,你笑什么?”陆陆离不解的看着陆望舒,她和妈妈的样子很好笑吗?她都看不到。 “你和妈妈像是被煮熟的oeuf,头顶冒着烟,可以吃了。呵呵呵。”陆望舒笑的十分开心,妈妈和妹妹两个人和煮熟了的鸡蛋一样,白滚滚的。 温绾和陆陆离两个人相对视一眼,也笑了出来,果然,这个样子确实很好笑,陆一衍看着两人,一样的笑容,甜进了人的心里。 “奶奶,你也来烤一烤吧。”陆望舒迟疑了一下,看着盯着温绾母女看的陆母,叫出了声,她老了,在外面吹了冷风,也是要注意的,虽然自己和她今天才见面,时间不长,妈妈还叫奶奶伯母,但是,毕竟她还是爸爸的妈妈。 “这孩子真乖。”陆母欣慰的看着陆望舒,小小年纪,就如此懂得照顾人。 大厅里,温绾一家和陆母在沙发处,虽然话不多,但是陆望舒和陆陆离两人的聊天也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其乐融融,怡然自乐,一旁看新闻的陆父显得有些孤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