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哲给了贺俊峰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后,一边用芊芊玉手帮乔麦擦着眼泪,一边道,“麦子,你别看我们家是红军世家,光荣是光荣,也是个大户人家,有权有势的高干子弟。可我们家人却很低调的鲜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但自从嫁给了俊峰他爸开始,我就要适应这种时刻都可能被镁光灯追逐着,捕捉着画面的生活。因为这是他爸爸工作性质的关系,我身为他的妻子就必须要配合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乔麦抽抽鼻子的看向冯哲哲的眼睛。她的手很温暖,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乔麦感觉,一个人用手帮自己擦眼泪,那真是和用纸巾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好朋友用纸巾帮她擦眼泪,普通关系的就递纸巾看她擦,而只有妈妈,才会像她小时候受了委屈哭的时候那样,一边安慰她一边用手指给她猜眼泪。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了。 冯哲哲接着道,“身为豪门儿媳,尤其是在出现的时候媒体每每都会围绕上前的商业巨贾,自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在别人眼中无限放大的去挑剔。这笑的时候要大方得体,不管你当时的情绪是好是坏。如果你稍稍有一点情绪泄漏,媒体就会捕风捉影的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合,出现裂缝,分居,貌合神离等等的小报报道;会说话的看场合说,不会说话的那就尽量不说话,在这帮媒体面前,多说总比少说无益;不管是你平时出门还是参加宴会,哪怕是你在自己家,也要随时小心被拍到,所以你的着装永远都要适宜,认识的人永远都要适度,做的事情永远要落落大方……还有很多很多的规矩,都要一一适应。” “当然,这些都不是俊峰爸爸要求我去做去学的,从我嫁入贺家那天,他就从未要求过我什么,只是一切都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从一开始发生什么的事情的惊慌不淡定,到后来的处事不惊也都就习以为常了。这一切不过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毕竟谁没做过几件错事,又有谁能永远都在别人面前展示出好的一面来而没有任何的纰漏呢?如果真能那样的话,那那些狗仔队们也都不用吃饭了。” 冯哲哲说这些话让乔麦特别的宽慰,也特别的感动,她才知道,原来她不骂她不责怪她,都是因为正是她也是过来人,所以才如此的了解。 “妈妈,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好,不让媒体有抓住把柄的几乎,不给咱们贺家丢脸。实在不行你也像那些婆婆一样给我制定下规矩来,在外人面前要怎样做,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何家儿媳,我一样一样的照着学。” 见乔麦这一脸壮士断腕的决心,冯哲哲直给她这认真逗笑了。“我才不去当那种都市恶婆婆呢,据说女人每天凶巴巴的,老的格外快呢!” 冯哲哲语重心长的抚着乔麦的手,“麦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告诉你去怎样做,你都懂的。只是现在你还年轻,在应付起一些事情的时候难免年轻,又没有什么经验,这些不用额外去学习,在日后的生活中你会渐渐明白的。俊峰把你娶回来,是用来疼爱的,而不是用所谓的规矩把你束缚住的。我也看的分明,正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别的女孩子所没有的特质,他才如此的爱你。妈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你去做什么,而是要你明白,你所选择的这条道路是怎样的。也许在别人眼中嫁入豪门是一件无上荣光的事情,可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是一条比寻常人难走十倍的道路。” 冯哲哲的睫毛微敛,眸子虽凝着一层水光,可神色却淡然而平静。 她这神色,以及她说出的话让正剥着虾子的贺俊峰眸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琉璃色,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眼看面前的碗里都已经快要剥满的只剩三四只了。 冯哲哲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提到谁年轻的时候的犯过错,就连她也也一样,尽管是这样,贺英雄都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她,而她也渐渐变得成熟而会为人处事起来,这些都是随着年龄的成长而增加的阅历。 但是,贺俊峰就是从冯哲哲这字里行间读出了什么。 冯哲哲摸着乔麦的头,一副母亲怜爱孩子的表情,“难为你了孩子,这就是我们大户人家的悲哀,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能无所谓的不用掩饰自己的真性情。生活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