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鹤南你怎么会来?” 海关缉私局办公大楼,齐浩东的办公室门一开,他二弟齐鹤南走进来。齐浩东有点惊讶,“有事儿你怎么不回家说?” 齐浩东从昆明海关调回本地来,终于结束了多年来他与家庭两地分离的情形。因为职业的敏感,齐浩东并不喜欢家人直接到办公室来找他,所以对齐鹤南的到来颇有几分不快。 “没什么妨碍你公务的事儿,哥你别那么紧张,法令纹都出来了。”齐鹤南在兄长的办公室里反倒更轻松几分,自在地在齐浩东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来腿点燃香烟,“我就是开车从这儿过,上来看看你。” “别在办公室里抽烟!”齐浩东皱眉,起身推开窗子,将烟气散了。 “行,行。”齐鹤南配合地将香烟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人家在你办公室里抽烟,你这茶几上还安排个烟灰缸干什么呀?” “国人有些老习惯总是改不掉。”齐浩东微微皱眉,“那是为来客准备,不得不安排的礼节;你就算了。” 齐鹤南笑笑,仿佛倒也不以为意,“我刚刚开车从世贸大厦那边过,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齐浩东仿佛对弟弟的卖关子并不是很感兴趣,“直接说重点。” “行。我知道您齐局长的时间宝贵。那我直接说周心瞳那个丫头回来了,现在竟然跑竹锦的诊所去当护士了。竹锦的诊所就在世贸里头,我在世贸大门口看见大嫂。” 齐浩东微微皱眉,“那又有什么奇怪?你大嫂本来跟心瞳就很投缘。时隔四年,你大嫂是该去看看。” “可是大嫂却是在哭啊……”齐鹤南说着将手机递给齐浩东看。里头的视频画面清晰拍到齐玉恩正站在台阶上流泪,伸手摸着心瞳的面颊。 “女人家见面,难免流泪。有什么奇怪?”齐浩东将电话按了,直接删掉了那段视频,递回给齐鹤南。 “哥,你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故意装傻呢?”齐鹤南冷笑,“四年前我就怀疑,不过碍着你的面子我没说什么;难道哥你没发现周心瞳跟大嫂当年简直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么?” “鹤南!”齐浩东砰地一拍桌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世上面貌相像的人多了,比如美国林肯总统和肯尼迪总统,还有现在的王珞丹跟葛优,这是巧合,有什么奇怪!” “哥,我知道你爱妻心切,可是别忘了她总归也是齐家的儿媳妇儿。”齐鹤南眯起眼睛来,“在你眼里她曾是高贵的傣家公主,可是我却容不得他给你戴绿帽子!” “因为那不是哥你一个人的绿帽子,那是整个齐家的耻辱!” “鹤南,你若再说一句,我齐浩东在这里就跟你断绝了兄弟之情!”齐浩东起身怒喝,“你当年就对玉恩颇多微词,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绣绣都这么大了,可是你竟然还看着你大嫂不顺眼!” “行啊大哥,你这话到爸妈眼前儿去说去。你不稀罕我这个弟弟,我齐鹤南也并非要时时处处都仰仗你这位大哥!” . “心瞳待你的态度……”周正下午忙完了公事,也赶紧抽空过来给心瞳头天上班撑场子。心瞳一切ok,对着那些黏缠着竹锦的女病患也并不生气,很是进退有度。 可是越是这样才越证明有问题。 “竹锦,难道你不觉得心瞳很异常?我担心是江冽尘动了手脚。心瞳极有可能被催眠,记忆被更改过。” 竹锦摇着听诊器的软管,“你们都看出来了,难道我就看不出来?” “你这家伙,怪不得你能这么淡定,任凭心瞳对你这么冷淡,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周正舒了口气。如果真的要他眼睁睁看着这对怨偶天天相对、却天天彼此折磨,那他都会跟着难过。 “嘁,正正你小看我了。”竹锦眯起眼睛来,以45°左脸对着周正,摆出自己最完美的静态造型来,“她不过是若即若离,我就真的转头走开?四年前在医大里,她对我恨不得连踢带打,我都忍过来了;人自然是越挫越勇,难道还能越活越回去?” “就算她真的记不起我来,大不了我重新再追她一次。又能怎样?” . “说得好!我就说嘛,段竹锦的厚脸皮怎么会变成玻璃心!”周正笑起来,点头,“只是,高手的催眠很难解。” “不怕。我也被他催眠过。”竹锦耸耸肩。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