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们却停下了脚步,惊恐看着被大火包围的我和有纱。 他们没走,却也没表现出来想要救人的意思,有可能是火势太大,让他们没勇气过来,也可能是……他们巴不得我们被烧死,这样我们就没法说出他们所做的事情了。 “别…别怕,我们应该还有机会出去。” 我安抚着有纱,自己的声音却颤抖的厉害,摇摇晃晃起身,捂着口鼻起身,看向手中的木棍,我咬咬牙走上前,拿木棍用力抽打推顶着燃烧的纸箱。 但让我绝望的是,纸箱根本纹丝不动,不知道是后面被沉重的机械挡住了,还是纸箱的重量太大,不分开根本没法挪动。 透过火光能看到,那些以往的同事,惊恐的站在远处,激烈的议论着什么,但自始至终没人上前,他们的议论,仿佛成了嘲笑,火光中扭曲的面容,仿佛在对我狞笑,等待我死亡的那一刻。 我用尽全力,狠狠一棍子抽打在纸箱上,试图能挪动纸箱,至少扑灭一处的火也好,然而我不光又做了无用功,反而猛然吸了口浓烟,让肺里火辣辣的疼。 剧烈的灼热感,让我疼的直颤抖,本能的飞快朝后退去。 丢下手中断裂的长棍,我本想去拿有纱的棍子,结果看到她时忍不住心头一颤,有纱无力的用手捂着口鼻,软倒在墙角,眼中的神采,正一点点退去,似乎已经无力再活动。 我忽然记起,读书的时候,在防灾演练的时候,老师曾告诉过我们,通常葬身火海的人,一般不是被烧死的,在烧死之前,就会先被浓烟呛死,因此死在火灾中的人,基本都是窒息而死……。 火虽然还没烧到身上,但浓烟却让有纱近乎死亡。 “有纱!你坚持住!我马上就能弄出一条出路带你逃走了!” 我带着哭腔大喊,拿起她身边的棍子,再度去尝试开辟通道,然而这根木棍,在粗暴使用几次之后,不由再度折断,我呆滞看着最后的凭仗断裂,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在木棍重重砸在纸箱上断裂之时,无意间带起大片燃烧着的火星,落在了我的头上和身上。 剧烈的灼痛感,让我惨叫一声,近乎本能的飞快朝后退去。 ‘咚!’ 后脑重重撞击在墙壁上,撞断了我的惨叫,同时让头脑发懵,更是不小心之下,狠狠咬到了舌头。 舌头传来的强烈痛楚,让我没被装晕过去。 口腔中的剧痛与腥咸味道,反而让我茫然之后,脑袋意外的又清醒了过来,并且意外的清醒,远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我这是……” 茫然看看双手被炙烤的发干的皮肤,手心多出来的燎泡,感觉莫名之余,我又想起了之前一直记不起来的重要事情,也不知是疼痛激发的潜能,还是脑子真的清醒了,在浓烟之中,一些重要的事情,慢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并且越来越清晰起来。 “我……我是陆成啊!是个中国人,现在在日本做灵媒师……我怎么会是什么永野直见?!” 醍醐灌顶般的感觉,让我猛然彻底惊醒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