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起身,张震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蒙在被子里不敢看自己的袁照青,淡淡地说道: “我派几个侍卫送你回苏州,你去见下夫人,至于夫人怎么处理,一切都要听其安排。” 看到被子里的人似乎点了点头,张震推门走了出去,原本以为自己算是起来晚的,谁想到那些京城来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出来。 张震摇了摇头,自顾自用了中饭,又在那等了好大一会,这才看到那批人三三两两的从各自房间走了出来。 最后一个出来的却是恒格,边上两个洋夷婆娘搀扶着他,只管在那嬉嬉笑个不停,再仔细看恒格时候和昨日那是大不相同。 脚步虚浮,面色苍白,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只怕一点体力都在夜里被吸的干干净净...... 张震笑着让两个洋夷婆娘退下,让人上了一碗牛鞭汤来:“恒贝勒,咱们可也不急着一时,这时间可还长着呢,您可别现在就把身子弄垮了啊!” 边上一阵哄笑,恒格兀自在那嘴硬:“爷,爷昨天可让那两个洋夷婆娘,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天朝上国男人,可把她们弄得欲生欲死.....” 嘴上说的硬气,可这面上半点也都不能隐瞒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德寿也好不到哪里去,却在那干笑着算是应和几声,正在大家互相取笑时候,忽然张震部下匆匆进来报道: “大帅,署理湖北巡抚胡林翼再领万余人马,悍然以剿匪为名侵入江苏,我军苦劝,胡林翼非但不停反而还伤了我们无数兄弟,眼下水师已到镇江!” 张震站了起来,一脸怒气:“胡林翼误国,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面上又气又怒,心中却是得意非凡,胡林翼初犯,自己命令新军与其对峙,胡林翼寸步难以前进,这次自己故意放湘军水师进来,就是要趁着这些京城子弟在的时候,不用自己出手就把湘军全部赶了出去! “制宪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了德寿问话,张震长长叹息一声坐了下来:“说来说去的还不都是为了抢功?诸位想来也都知道,发匪内讧不止,伪翼王石达开出走,我在安庆集结全部重兵于其决战,赖着圣上鸿福这才终于得胜,本来想携得胜之威,一鼓作气直下金陵,谁想到这个时候湘军看着眼红了,居然横着插了一手...... 本来大家都是朝廷军队,湘军这么做了也无所谓,可谁想到湘军又是江苏,又是江西,简直是在那里乱打一气,完全打乱了我军部署。 诸位,湘军乃是败军之将,和发匪作战素来败多胜少,本来贸然参战,以败军身份未免在我得胜之时大不吉利,可看在大家都是朝廷军队份上,本督也就忍了,可这乱来却反而会给发匪以可趁之机,我和他们说了几次,可这些人非但不停,反而恶语相向,本督一忍再忍,湘军却一再进逼,就算泥人也都有个火气.....” 恒格重重拍了一下面前桌子,满脸写着怒气: “湘军居然如此可恶,当初都发匪作战,一个个除了和朝廷伸手要钱要官,作战却难得听到一次胜利消息......” “这些也还没有什么,更加可气的还在后面!”张震打断了恒格的话,黯然神伤说道: “自从湘军进入以后,军纪败坏,屡屡发生杀戮百姓以冒军功事情,又有士兵强闯民宅,抢劫强奸,弄的是天怒人怨那!” 德寿比较冷静,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 “湘军军纪败坏的事,我也曾经听说,每到一处必然弄的鸡飞狗跳,民众不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样下去百姓安能不反?我看大清今日局面,都是这些人给弄出来的!” “阿哥,我看这事咱们非管不可!”恒格怒气不消,站在那里大声说道: “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制宪大人被这些杂种欺负,一来制宪大人如此厚待我等,咱们不能失了义气不是?二来为了朝廷,为了尽早剿灭发匪,咱们还该出面!” 那些京城子弟一个一个都乱哄哄的,在那嚷个不停,都在那里说着要为制宪大人出气,要把那些湘军全部都给赶了出去。 这些人本来就是王公大臣后代,从来不把外放官员看在眼里,平日里也都骄横跋扈惯了,管是湘军还是曾国藩的? 德寿面露凶光,狠狠说道:“若是其它事情也还算,可这事咱们要是不管,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大清子民!” 张震连连道谢,只管让人安排马匹,以供诸位乘坐,心里却直想发笑,这次,可有得湘军和曾国藩好看了,自己只管躲在后面看戏就是...... ...... “百战军水师为什么始终没有看到?咱们这次实在有些太顺利了!”从船上到了陆地之上,胡林翼舒展了下胳膊: “自从奉命围剿张震以来,咱们一连吃了几次大亏,尤其是百战军的那些红单船,咱们湘军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