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贝勒,您来了。” “贝勒爷,您请坐,您可有些日子没有来了,瞧瞧咱昨天才弄到手的这块金表,正宗英吉利国那里弄来的,还入您的眼不?” 德寿和恒格勉强笑着,和茶馆里那些人打着招呼,好不容易才从那些招呼声里脱身,匆匆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雅间。 “德贝勒、恒贝勒,您二位可来了,请。” 见到二位贝勒爷进来,安道员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请两人分别坐好,让伙计上了茶,又起身小心关好雅间的门,这才重新回来坐下。 “妈的,喜福那王八蛋的可真实在不像话了,今天老子看中一块玉佩,才和掌柜的谈好价钱,正想回家去取银子,谁想到喜福那个王八蛋可就来了,一看是小爷我看中的,居然连价格都没有问就把那块玉佩给抢去了!” 才一坐定,恒格就怒气冲冲地说道。 自从安道员到了京城,和这两位贝勒爷可就成为了最要好的“知己”。这位叛军那里来的,出手阔绰,往往德寿和恒格兜子里一没银子用了,安道员总好像会未卜先知一般,不用两位贝勒爷开口就送来了大把银票。 光有银子倒也算了,可这位安道员本事可大得很,和朝廷里那些官员一个一个透着亲热,说句大话那些官员的大门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这人开的...... 两位贝勒爷一个是胸怀大志,要夺取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要凭借着满腹本事和满腔热血,来拯救大清的“大才”。一个是要让自己腰里再重新系上黄带子,好好把那些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踩到自己脚下的失势贝勒爷。 安道员的到来,似乎让两位贝勒爷看到希望一般,怎么着也要把这人给抓在手心里,让他一门心思的为自己办事。 “恒贝勒,您也别生那么大的气。”安道员笑嘻嘻的把一叠银票放在了恒格面前,也不多说什么: “这好人那总有好报,坏人那也一准没有好的下场,我看那喜福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您瞧着,要不了多少时候喜福就会遭到报应,没准可就在今天了......” 恒格一点也不客气,把那叠银票收起放到了靴子里:“老安,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可就好了......” 话音未落,雅间外稍稍起了一点骚动,接着“喜贝勒您来了”,“喜贝勒您吉祥”这样的声音也一声声传了进来。 德寿和恒格顿时面上变色,恒格恨恨的拿起茶碗,也顾不得茶碗中的水尚还烫嘴,一口全部倒在了嘴里...... 德寿却是咬了咬牙齿,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这人不找事,这事就未必不会找上你了。在那沉默了没有多少时候,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就看到喜福在几个人的陪伴下,嬉笑着走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德贝勒和恒贝勒?您说您二位来了,也不和我说声,来呀,今儿个两位贝勒爷的帐可记在我的帐上了!”喜福笑嘻嘻的,接着拿出一块玉佩在那故意炫耀着什么: “瞧瞧,瞧瞧,爷今天弄到一块玉佩,不贵,才花了爷两千两银子,爷有钱,爷看中的东西可不能让人取了去了......” 说着好像根本不当一回事情一般,把那玉佩交给同伴观看,在一片啧啧声中,喜福得意洋洋的看着恒格说道: “这贝勒爷和贝勒爷之间那可也有区别,有的人那,看中了东西可却没有银子买,有的人那,那银子多的没有地方花,您说是这道理不,恒贝勒?” 恒格脸色气得铁青,眼看就要发作,安道员却在下面暗暗拉了一把,站起来陪着笑脸: “喜贝勒,您可是贵客,要不,您也在这喝上一壶?我这可有别人从安徽给我捎带来的上好茶叶,可真好东西那!” “安徽?那可是叛匪盘踞的地方,老安,爷可不想和叛匪有什么牵连!”看到安道员也在,喜福也知道这人在京城里的能耐,嚣张气焰小了不少,抱了抱拳,哈哈笑着在同伴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雅间。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恒格几乎陷入到了暴怒之中,不停地拍打着台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