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会不会吐。 张畅见他愿意吃东西,长长抒了口气,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许珝也很乖的慢慢吃。 只是越喂张畅心里就越不舒服,总感觉毛骨悚然的,一偏头,果然和祁砚旌的视线对了个满当,吓得手一抖,粥糊了许珝一嘴。 “你干嘛呢?!”许珝满嘴黏黏糊糊,懵得睁圆眼睛。 寻思着,自己嘴虽然不大,但还不至于找不到口吧。 张畅回神,赶紧忙着找纸,却被祁砚旌抢先。 祁砚旌动作迅速,却相当优雅地从床头扯了张餐巾纸,捏着许珝的下巴把糊在嘴上的粥擦干净,然后扔进垃圾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滑无比。 他坐回椅子上,长腿交叠抱着胳膊,看向张畅,非常无所谓地说:“继续喂啊。” 张畅哪还敢喂。 张畅只想直接消失。 许珝懵了一会儿,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转,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抿嘴笑了笑,对张畅说:“你先出去吧。” 张畅如蒙大赦,一溜烟立刻没了影。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祁砚旌心里总算舒坦些。 许珝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吃点东西老爱舔嘴唇,吃一口舔一口,多容易起皮呐。 看上去也……不太好说。 许珝看着祁砚旌,眨了眨眼。 “?” 许珝笑了:“你喂我呀。” “?!” 许珝撇撇嘴:“你把我助理吓跑了,我手上又没力气,你不喂我怎么吃呢?” 祁砚旌:“……” 祁砚旌没话说了,在心里暗暗衡量了下是愿意继续看张畅喂他,还是自己亲自上手,答案显而易见是后者。 他起身坐到许珝床边,舀了勺粥送到他嘴边。 许珝却往后缩了缩,一脸纯真:“烫。” 祁砚旌抿了抿唇,缓缓收回手,吹了两下再送过去,小祖宗才愿意张嘴。 没喂两口,许珝又摸摸肚子,说不想吃了。 祁砚旌搅拌着还剩了大半的粥,皱起眉:“才吃多少?张嘴,再来一口。” 许珝却靠回床头,拿大眼睛看他,渐渐绪起委屈:“你说话怎么这么凶呢……” 祁砚旌:“……” 这下是真没脾气了。 他把勺子放回碗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投降,舀起一勺吹了吹,放柔声音: “再吃一口好不好?乖一点。” 趴门口听墙角的张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珝嘴角扬起笑,张嘴含住勺子,还又舔了舔嘴唇。 这副样子落在祁砚旌眼里,很像古装剧里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恃宠而骄的贵妃娘娘。 于是祁砚旌人生第一次当老妈子,千哄万哄才伺候贵妃娘娘吃完了半碗粥。 这种滋味,很难言说。 吃完饭,祁砚旌把东西大概收了收,又去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拿了两样东西——捧花和奖牌。 祁砚旌揉了揉许珝的头发,神色在这一刻很认真:“恭喜啊,第一名。” 许珝眼睛都亮了亮,漂亮的眼瞳里闪烁着灼热的光。 他小心翼翼接过来,抱在怀里,很仔细地瞅了瞅那块雕着飞鸟和太阳的玉质奖牌,又低头闻了闻那捧花,而后惊喜抬头看向祁砚旌:“花竟然是真的诶!” 祁砚旌忍俊不禁,在他床边坐下:“不然呢?我们还不至于拿捧塑料花滥竽充数。” 许珝整张脸都笑开了,轻轻摸着花瓣:“那我回去找个花瓶插起来,应该能开好几天吧?” 他开心的点有时候总令祁砚旌觉得费解,甚至思考过是不是两人年龄差太大,所以有代沟。 但无论如何,有个事实是毫无争议的——许珝开心起来笑一笑的时候,是真的很漂亮。 祁砚旌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拿捧花,目光一直落在许珝弯弯的眉眼上。 “嗯,能开好多天。”他说,“以后再多买些给你。” 许珝不说话了,抱着花冲他笑,忽然他脸色变了变。 祁砚旌心里一紧,弯腰扶住许珝的肩:“怎么了?” 许珝摇摇头,低声道:“帮我……叫下张畅……” 张畅一直在门口听墙角,几乎下一秒就冲了进来。 然后祁砚旌才知道许珝为什么忽然要叫别人。 他又吐了。 刚刚被祁砚旌哄着骗着吃下去的一点粥,不一会儿就吐得精光。 祁砚旌视线被张畅挡住大半,只能看到许珝抓住床沿的指尖都变得青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