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吗,我觉得这话特别好。” “嗐,”林颂风把暖宝宝拢进掌心,“我其实就是想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自己角色演好,他能够有多大的意义,我就尽全力去诠释,和大家一起把这部片子拍好。” “你说得对,”许珝笑着应道:“不管拍什么片子,一定得是整个剧组一起努力,才能呈现最好的效果。” “对对对……” 林颂风演的小乞丐还是瘸腿乞丐,两人稍微聊得热络一点后,又开始交流起瘸腿的心得。 祁砚旌和导演一起到的时候,片场氛围已经变得其乐融融。 “祁老师您也来了啊?”林颂风起身打招呼。 祁砚旌笑笑,看了同样起身打招呼的许珝一眼:“来观摩一下。” 很多时候,片场里有大前辈的戏时,不少没有戏份的后辈也会来围观,观摩前辈的现场表演,以求学到些东西。 祁砚旌虽然不是后辈,却是他们的跟组老师,来看场戏再正常不过,但用“观摩”两个字,林颂风实在受不起,连连摆手:“祁老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导演出来拉进度,“赶紧开始吧,这场戏估计要不了多久,完了大家还能回去好好休整一下。” “各部门都各就各位啊!” 这场戏是许珝给林颂风上药,两人都坐着不需要走位,机位也只需要换三个,算比较简单的一场。 导演上前给两人简要讲了讲戏:“这一段里面,颂风你的感情是比较明显的那一方,你从小被人欺负,无数人嫌弃你身体的缺陷对你拳打脚踢,没有人把你真正当个人。”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你好,带你洗澡给你擦药,收留你过夜,没有嫌弃你满身污秽,所以你是满心感激的。但因为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你感激的同时也就更加怯懦和小心翼翼,可以吗?” 林颂风点头:“明白。” 导演又看向许珝:“小许你和颂风比起来,情绪需要更内敛。你也是个穷人,你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你还有个弟弟要照顾,即便你有同情心,理智也不会允许你收留一个身有残疾的乞丐。” “你做出这个决定是有目的,这个乞丐是你整个计划里的一环,你要利用他,所以要先收服他。收服这种可怜人太容易了,你只需要稍微给他那么一点点好,一点点平等,他就会对你感激涕零,认为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但你也会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忍和愧疚,所以你内心深处的复杂的,你的情绪要收着,不能把那些想法都写在脸上,还有问题吗?” “没有。”许珝脱下羽绒服递给工作人员。 “好,”导演退回监视器后,“《雾》第一场一镜一次!a!” 昏暗灯光下,许珝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坐在床沿,光着上半身的小乞丐佝偻着腰,瑟瑟发抖。 “很痛吗?”许珝问。 “没……”林颂风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回答后又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后背全是伤痕,许珝继续给他擦药,用很温和的声音问:“谁打的你?” “不、不认识……”小乞丐说话不太利索,答完这一句久久没再开口。 可给他上药的男孩子也不说话了。 小乞丐怕自己的回答让他不高兴,他从来没遇到过会关心他的人,努力地想想,又憋出几句:“新来的,脸、脸上有疤……” 许珝眸光暗了暗,擦药的动作不停:“新来的怎么会打你呢?” “他、码头打、打工,我、路过……” “只是路过就被打,真可怜。”大概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许珝换了根棉签,“转过来,你肚子上也有伤。” “不!不用!”小乞丐很抗拒,“不、不严重。” “再不严重也是伤,都需要处理。”许珝主动到他身前,再次细心地上药。 小乞丐手足无措,小心翼翼揪着床单:“谢谢……” 许珝拿棉签的手颤了颤,眸光闪动,倏地垂下眼帘,“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 小乞丐用力地摇了摇头:“要谢,你、你太好了。” 许珝捏紧棉签,不动声色站起来,不再说话。 小乞丐换上男孩给的干净衣服,以为他是嫌自己麻烦了,嗫喏道:“我、我走了……” 许珝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背对着他,藏起所有情绪:“外面在下雨,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这里打地铺吧,我还得去接我弟弟回来。” “卡——!” 导演一喊停,工作人员立刻上场给他们裹上羽绒服。 镜头后面,导演和祁砚旌看了遍回放:“怎么样?” 祁砚旌点点头:“不错,可以过,直接拍另一个机位吧,冻久了演员也受不了。” “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