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这人马上就要忍不住抱他冲去医院了,才缓缓移了移,额头抵到祁砚旌肩头:“还好,没事了,你以后要轻一点。” 祁砚旌再次落到他后背的手轻得像掉了根羽毛,心有余悸连连抱着:“好,我以后再也不使劲了,怎么样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许珝在他胸前轻轻勾起嘴角:“真的不用,慢慢不疼了,明天的戏很重要,去睡觉养精神吧。” 电影只剩下最后两场戏,从明天晚上开始大概要拍完整个上半夜,第二天黎明天刚亮直接拍最后一场然后全组杀青。 现在要是去医院晃一圈,肯定会耽误全剧组,不论祁砚旌怎么说,许珝绝对不愿意自己拖后腿。 看他状态确实还好,祁砚旌也不再勉强,扶上许珝的肩,“那我抱你去床上?” 许珝轻轻点了点头。 祁砚旌很小心地合着毛毯把许珝抱起来,不知不觉间许珝的娇气属性在他心里又上升了一大截,到了碰都碰不得的阶段。 许珝被祁砚旌极致温柔地抱上床,陷进柔软的被窝,舒服得不行,看向祁砚旌时眼里也含着笑:“想喝热水。” 祁砚旌从刚才就一直处于缴械投降的状态,现在更是有求必应,“好,等我一下。” 看着祁砚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珝缩进被子里兴奋地翻腾两下,扯到余痛未消的胃又赶紧老实躺着,只用被子紧紧捂住微红的脸颊。 他心跳的砰砰的,感叹原来祁砚旌这么好驾驭! 果然软的就是比硬的好使啊。 许珝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真切的体会到“撒娇”的巨大威力。 祁砚旌在客厅焦急地等待饮水机烧水,捏着玻璃杯转啊转。 忽然他停了下来,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脑中开始走马灯一样回放许珝的状态。 许珝刚才……柔软娇气得不可思议? 而纵观他两只手都数不完的生病史,他真正特别难受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吭声的,那刚才那副模样只能有一个解释——装的。 为什么装?当然是怕被自己教育。 祁砚旌不由地发笑,许珝真是……太会示弱了。 而那种刻意到有些做作的示弱,大概只有自己这种色令智昏的蠢蛋才会被骗得团团转,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他,更别说教育了。 “滴——”饮水机指示灯亮了亮,水烧好了。 祁砚旌仔细地兑了杯温水端进房间。 许珝享受了半分钟皇后待遇,被祁砚旌抱着喂水,用纸巾轻柔地擦嘴,再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和祁砚旌说晚安,琢磨着只要多用用撒娇技能,以后在祁砚旌面前还不横着走。 美好设想还没打下第一个标点,脸颊忽然被捏住,是祁砚旌那种熟悉的想教育他的力道。 许珝刷的睁开眼,脸颊被捏住话都说不清:“你、你干嘛……” 祁砚旌脸上还是惯常温柔的笑,仔细体会却变了味道,“你自己知道。” 许珝一愣,脑内灵光一闪骤然反应过来,眼睛睁得更圆,他总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 明天有戏,祁砚旌到底还是留了力气,没给许珝脸上留下印子。 他在许珝眼珠子滴溜转思考话术的时候俯下身,将许珝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凑到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许珝瞳孔狠狠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祁砚旌说完就直起了身,没多作停留,恢复到正人君子的模样,拍拍许珝的头:“睡吧,晚上有不舒服就叫我或者打电话,我一直开机。” 他替许珝关掉小台灯,拿起床头的玻璃杯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许珝却还回不过神,一直盯着黑乎乎的门框,耳边回荡着祁砚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