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点谢家军的事情,便迫不及待等国师不在自己身边来耀武扬威! 三弟不满什么? 自己和母妃受苦受难时,他和萱贵妃着锦衣品佳肴。 如今这几日,父皇不过是因为李美人的事,终于多瞧了自己一眼。 就只是这样,三弟便心生怨毒? 自己现在拥有的,是他不强要的。 他们都可以去求父皇让国师教导他们,唯有自己耍尽手段,揣摩国师心思,抓住那么一丝希望,求她怜悯自己。 凌贺之目光越发冰冷,盯着三皇子。 “啧,要本殿下说,父皇早些砍了那叛徒的头就好。” “这种人的血脏了京城的地!” 凌贺之向前几步。 三皇子吓得后退一步,咽咽口水:“干、干什么?” 凌贺之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指甲扎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不能和他吵…… 为一时的快意,只会给自己和明蓝蕴带去无穷尽的麻烦。 凌亦如见他不敢动,以为他上次被国师打怕了,指了指自己:“呵,行刑那日,皇兄您若是跑到离午门最近的城墙上,说不定还能瞧见市曹围观的人群呢。” 凌贺之冷冷看着他们,孤傲又悲惨地被众人环顾,那些尖锐的视线如同利剑扎身而过。 皇家子嗣的仪态尊严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按在地上碾磨得分文不剩。 天子血脉是恩赐,谢家血液是原罪。 凌亦如叉腰,得意地问:“大皇兄,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连忙循声看去,等众人瞧仔细时说话人已进了凉亭中。 明蓝蕴足尖点地,站在凉亭入口处,福康弓着身站在她背后。 今日天空阴霾,两侧长短不一的卷席又遮挡了光彩, 她的到来,背着光,让凉亭里阴暗了几分,顿时凉亭中竟显得有些逼仄。 她重复:“说什么?” 十几位皇子皇女低头不敢言语,三皇子磕磕巴巴,硬着头皮辩解:“和大皇兄说些趣事。” 他祈求先生别听到。 明蓝蕴先是苛责了他们不敢在蓝园里争执。 陛下要求大家以和为贵,大皇子的事情才过去多久,这群人就忘记了这个教训了吗? 三皇子还有些傲气。 明蓝蕴并没有一开始就叱责三皇子和大皇子,而是看向那些唯唯诺诺的宫女。 “你们先带诸位殿下前去武场吧。” 那些宫女弯腰半蹲,连忙说是。 三皇子也想走,他还要去武场习武呢。 明蓝蕴抬手,单独挡住他的去路:“三殿下,且慢。” 三皇子仰头看着她。 明蓝蕴看着面前锦衣华袍的小孩,语气淡淡:“宫外的事情本君都不甚知情,三殿下怕不是听了太监宫女们的碎嘴。” 三皇子下意识地接话:“是我母妃……” 明蓝蕴看着他,目光冰冷,看的三皇子心惊胆战。 明蓝蕴语气冷了几分:“此事,我会禀告贵妃娘娘,想来贵妃娘娘会好生管教身边的宫女,不叫她们胡说八道,教坏殿下。” 三皇子脑袋一杵,她凶自己? 三皇子又想起母妃的话,母妃叫自己对国师尊敬一些,含糊地辩解:“这不是假消息,是我母妃……” 明蓝蕴厉声:“三殿下,谢家军的事情,还请慎言。” 服侍三殿下的那几位宫女吓得半蹲行礼,不敢抬起头。 明蓝蕴的眼神没有情绪,她的目光比这秋日的寒风还要冰冷,让三皇子的寒意从背脊一下子就窜到了头皮。 明蓝蕴的接连几声呵斥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母妃说谢家军的落跑校尉当斩。 母妃也还说过后宫……后宫不议政。 众人便是要议论,也是关起门来躲在房间里议论纷纷。 三皇子这时候才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