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身后的侍卫,噙笑:“本殿下在伯爵夫人处吃了酒,有些醉,让旁人不得再随意到书房叨扰我。” 侍卫抱拳:“是。” 而花开双朵,各表一枝。 二人分别,马车载着明蓝蕴回到明宅。 福康正抄着手在等着她,本来拧巴着小脸,瞧见师父便急忙喊:“师父!” 马车一停下来,他便连忙过去放小梯子搀扶明蓝蕴。 “师父醉了?”福康笑着问。 明蓝蕴微微点头:“倒算不得醉。” 无论是烈酒还是清酒,她都不会醉,只是身子骨会不大舒服。 明蓝蕴往宅子里走,两侧的青竹郁郁葱葱,清风徐来,随风摇曳。 福康也随着这喧嚣的风儿一同聒噪,喋喋不休。 从官员趣事到小辈纠纷,最终讲到了陛下要接见外来使臣的宴席。 福康摇头晃脑:“听闻那外来的使臣此次前来 ,带了不少好东西,师父,你猜陛下会不会一高兴也赏我们一点。” 明蓝蕴斜眸瞥了他一眼:“赏赐不是那般好拿取的。” 此次的外来使臣可并非善意,他们除开贡品还带来了寒食散。 原文中,皇城百姓起初以吸食寒食散为寻欢途径,后来日益沉迷,此等风气愈演愈烈,荒田地者、懈怠生意者,比比皆是。 于是,皇帝大怒,命令三皇子彻查此案,并遏制此等歪风邪气。 奈何三皇子调查途中,竟然也染上了恶性,整日沉迷其中吞云吐雾,再无心公务。 陛下从大怒到暴怒,最终只得派遣太子接手烫手山芋…… 此事之后,太子名声大噪,在百姓之中声望颇盛。 故而,谁来接手前期都难以处置好,只会叫太子得了利益。 明蓝蕴回到住处,转过身子对福康说:“近来,民间应当有一种叫做寒食散的,你弄一些来。” 福康不敢多问,连忙说是了是。 明蓝蕴看着福康渐渐离开的背影,眯起美目思索,原文中只提及到凌亦如三皇子染上寒食散,未曾提到凌贺之…… 凌贺之应当不会…… 窗外衰意浓浓的秋景,雨打残荷,破败的叶子也没有一番美感。 明蓝蕴揉着眉心,瞧了一会儿窗外景色后,才又继而书写。 她有些话不便于直白地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便只能绕着弯弯写着。 想着找个时机给反派看看。 时值深夜,福康终于从外头归来,带回来一包寒食散。 福康眼神明亮,身上一股子味道,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弟子一走进去,那地方宛若仙境,云雾缭绕,隐藏在其中都显得正常。不过那味道我只觉得呛鼻,哏得慌。” 可怪就怪在那群人□□,各个都眯起了眸子,身上那股子气息像是酒足饭饱的餍足。 明蓝蕴握紧了手中的宣笔。 福康好奇地探过头,哎呀一声,询问:“老师,这是好东西吗?” 明蓝蕴一字一句地说:“福康,你若是沾这东西,为师便打断你的腿。” 福康吓得浑身一个颤抖。 她让福康把寒食散放在小罐子里装起来,福康忙不迭地照做。 而明蓝蕴将宣纸上的书信落笔,提笔写尾句:阅后即焚,且记。 明蓝蕴从檐下鸟笼子里取出信鸽,让它为自己送信。 此刻的憬王府不大安生。 凌贺之今日赴约参加了伯爵夫人的蹴鞠会,此刻头晕目眩,令众人不要打扰他。 他坐在书房小憩。 那尝起来甜丝丝的菊花酒,此刻宛若大汉敲击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可在王府之中,绿衣侍妾却不听劝告,正在努力熬制醒酒汤。 她表情得意,眉梢都要吊到眼角,似乎要做成一桩大事。 那醒酒汤出炉,滚烫的很,还咕噜噜冒着泡泡,噗嗤……一个个破。 绿衣侍妾左右巡视后,确切无人后才战战兢兢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药粉权表示塞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