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听说大殿下要送二人回老家,就不管不顾去找国师帮忙,反而被国师暗讽。 她们想起来面上就臊的慌。 如今明蓝蕴表现得异常大度,竟不与计较,此番心境和见识更是坦然…… 女子行事颇为不易……这话她们从大殿下口中听到过。 那时候她们心中触动万分,知道大殿下与其他男子不同,不是那般好色之人。 可现在明蓝蕴说,二人只觉得恍惚。 大殿下是国师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他的行事作风皆有国师的影子。 已为人.妻的谢岚拨弄着发丝,抬眸望向面前的蓝衣女子,国师宛若天上月,让她一时间觉得遥遥不可及。 她连忙给国师装酒。 而后她又督促小妹给国师倒一杯酒尝尝味道。 明蓝蕴轻抿着唇瓣,付过银子,说:“我方才听到你们声音,又见你们生意不算好,小作建议,青梅酒近来是皇城中女子喝得多,你不若在酒中加些细糖。” 二女连忙谢谢她的指点。 这等贵人吃过不少好酒,在皇城里也住的久,她的话总该是没错的。 谢盈激动地合掌:“多谢国师,多谢国师,不知道我们可有什么帮国师的地方?” 明蓝蕴本想说没,但顿了顿:“近来寒食散在民间传播,若是有什么话,二位觉得重要,可来告知本君。感激不尽。” 说罢,她淡然一笑后转身离开。 明蓝蕴单手抱着酒罐子回到马车上,将此物赠与马夫:“尝尝吧,本君近来戒酒。” 自从前几日她喝桂花酒醉后,明蓝蕴便不会再饮酒了。 马夫疑惑不解:“那大人何必……” 明蓝蕴回答:“压制人的怜悯之心,反而是一种可悲。本君觉得她们因我而落到如今境地,因果之中,冥冥之中。” 若非她们与自己有几分眉目有几分相似,也不会被常大人强取。 明蓝蕴知晓并非自己过错,但与她们解了善念而非恶缘,总该是好事。 总好过她们到时候又去缠着福康。 马夫哦哦一声:“那大人,我们走了。” “走吧。” 而在酒馆前面,姐妹目送她离开。 等明蓝蕴的马车离开之后,二人才反应过来:“国师大人只是过来帮帮我们吗?” 买了酒,给了建议…… 谢岚目光带着水色,拧着裙摆,痴痴地望着明蓝蕴离开的马车。 还是阿姐在一边喊,她才反应过来。 姐姐对她说:“阿岚,不是阿姐多说,如今我们俩的这般日子……” “都要谢谢大殿下相助。”谢岚先行接话,她又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发鬓,心道自己应当是有几分像国师的。 起初她也想带上面纱。 但…… 大殿下瞧见过,让她取下来。 只因为明蓝蕴戴面纱是不愿意露真容,是世俗为其戴上的,是无可奈何,是迥然无助。 而自己是东施效颦,是将明蓝蕴的无奈当成一种追尚。 谢盈一边将大酒缸盖上,一边对妹妹说:“世传大殿下本性桀骜嚣张,嗜血成性,幼年还嫉妒如仇。” “你必然是不喜欢这种性格的。” 谢岚拧着裙摆,轻声嗡嗡,目光带着水色想要反驳。 但又无法可说。 大殿下对女子多了几分怜悯之心,如今的君子作风,满腹才华……都是从国师身上学的…… 谢岚委屈地酸了鼻头,低头拭泪…… * 过了一日,那谢盈当真托人捎来了话。 明蓝蕴当时不在,故而是福康听了。 福康又等着师父一回家就急忙告诉她:“民间服用过寒食散的人火气颇大,听闻大殿下虽然抓杀了一些贩子,但……” 福康活灵活现地将讲述着。 “那些人啐了唾沫,呸声呵斥大殿下果然是叛军血脉,居然敢和神仙作难。” “看他那凶狠的样子,就算是皇室中人也不成体统。” “呸!他胆敢与仙家作假,难不成是想要断大周气运。” 明蓝蕴一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