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稍许,“你还不说实话吗?”陪在蔚澜身边的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立刻翘起了那条锋利怖人的金属长尾,如毒蛇般盯紧了阿列的脑袋。要是他有一点不对劲,都会被穿脑而亡。 “我……” 正在这时将富家女押送到关押牢里的亚桑走入了主控室,刚要开口汇报那女人的情况,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愣住了。 “参见桑大人!”阿列半旋身单膝跪地,向亚桑行了一个礼,随后起身,栗眸闪过痛意,看向了蔚澜,“小姐,这件事是我的错,现在我的职责已成,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亚桑狭长眸子,划过一瞬的惊讶,随后,更是瞪大眼眸看向了对自己行礼的青年,“你……你是胡子列?你的胡子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蔚澜脸色阴沉的快滴水了,不光是因阿列的隐瞒,还有自己对亚桑的不够了解。她挥挥小手,让特巴克将杜伦押下去,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亚桑立马意识到此刻不是该研究胡子列的胡子的时候,她怒斥道:“胡子列,你做了什么让殿下不开心,还不快解释。” 蔚澜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亚桑,亚桑掩饰的轻咳一声,先一步交待了,“殿下,阿列是黑亚的三当家,呃……我是大当家。” 亚桑的话,只是让旁边的安德鲁列和鲁鲁娇宛面有诧异,两人对视一眼,怨不得总觉得这女人眼熟呢!当初她长发飘飘一脸漠然的样子,和现在的温柔却英飒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蔚澜的不动声色,令阿列的心头慌的无法自拔。 “小姐,当初我的命是大人救的,所以两位大人出了意外没有如期回归琉璃星后,我才想办法出琉璃星去寻找他们。哪怕是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救回他们。” 阿列面色沉痛的解释,虽然他知道即使解释也不见得会重新得到蔚澜的信任,却无法不让自己去尝试一下,“搜到求救信号后,我得知出事故的是一对兄妹,才……我以为……” “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吗?”蔚澜小巴掌拍了下桌台,低声怒喝,“你这是拿我兄弟们的命去谋你的私利。” “殿下!”这时安德鲁列走了出来,单膝跪地,愧疚的说:“是我自己的决定,当时阿列仅仅是把消息传递给我了,是对方的人声称知道一种灵植在什么地方,我才愚昧的动了心。” “你以为我就不罚你了吗?”蔚澜的脸瞬间青了,揉了揉眉心,平时怎么没看出这些家伙这么抱团来呢! 安德鲁列一听,投给了阿列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垂头不在说话。 阿列苦笑一番,深知蔚澜的脾性,这次怕是想要惩罚都不可能了。 “阿列,回到琉璃城,你就回黑亚去吧!狂澜留不住你这尊大神。” 听到此,阿列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这样的结果是他想到的,他慢慢抬起头,深深的凝望着眼前面色漠然的小幼崽,心中一疼,强忍着说:“我还欠你三个条件。” “怎么?你想拿这个要挟我?”蔚澜嗤笑一声。 “不!”阿列坚定的说:“我是说,我会用这条命换这三个条件。”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殿下,阿列他性子就是如此,说到做到,否则不会死脑筋的想要找到我们报答救命之恩。他为黑亚做的不少,得罪了不少流匪,若是没有背景这么回去……” 亚桑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看得出殿下此刻动了怒,那是一种对信任的人产生的怨怒。 蔚澜摆摆手,神色有些疲惫,她其实已经不怎么怪阿列了,相反,还对他的责任感深深的敬佩。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作为当事人又是另一回事。 见她脸色不好,所有人闭了嘴,鹿伸出长臂抱紧了蔚澜,心疼的说:“没好好休息吧!我抱你回去睡。” 蔚澜乖巧的点着头,这一刻才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幼崽。两个人走出了主控室,只留下一脸沉思的三人。 回程的路途,看似短暂却又漫长。在空远的星空里,有一艘大的惊人的战航静静的停滞于此。 作为这里的主人,七伯爵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话语权,他自然不会满足于此,他要的更多,可得到的越多,生活仿佛越无聊。 玩味的盯着悬挂于墙面,被他制成纸质相片的十几个图像里全是一个绝色小幼崽。 “事情进展的如何?”他摇着高脚杯,尽管开口目光仍是流恋于墙面。 “回伯爵,那人已经跟了过去。”跪在地面上的黑衣人大气不敢出,但是忍不住抬头瞥了眼图片上让七伯爵动了心思的小幼崽。这一眼,他不免喘了口粗气,顿时脑子里出现了一句古语,‘倾国倾城’。 “很好!计划继续!”七伯爵将杯子放下,单手一挥,方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被巨力所翻,瞬间跌倒在地上,四肢脱离了身体,流出了黑红色的血液再无生息。 “我的小宝贝岂是你能窥视的,找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