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每当看到九月,他总会情不自禁生出几分惊艳,就连当今正火的虚拟明星也比不上眼前的少年。 他眉眼极其俊秀,精致却又不显小家子气,柔美且不乏英朗,出众的气质更是让一切都染上了淡淡的清冷和疏离,似霜雾中走出的精灵。 而如今,正被温暖的火光照耀着。 耳边只有很轻的夜风,还有锅内煮沸的咕噜噜声响。 傅天河稍微舀了点汤汁,吸溜着尝了一口,确定食物都已经煮熟,咸味儿也正好,道:“可以开饭了。” 陈词点了下头,这才收回目光。 两人分完了锅内的食物,相比于陈词,傅天河要吃的多得多,他人高马大,平时一刻也不闲着,自然要消耗更多能量。 露宿野外能吃到一顿味道还不错的温热食物,确实是一件让人蛮有幸福感的事。 汽化炉被熄灭,他们带的能源不多,需要节省着使用。 只有悬挂在帐篷外的一盏小型探照灯,提供着光亮驱散着方圆十米内的黑暗。 两人各自吃着,时不时交流上几句,当然基本上是傅天河问,陈词作简短的回答。 傅天河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九月只是不善言辞,又不是不愿理他,听着少年问一句答一句,反倒觉得蛮有趣的。 陈词吃完,就要站起身去洗碗,傅天河见状,立马一个箭步上来,从他手中拿过餐盒。 “我来就好,你去休息吧。” 陈词也没谦让,他慢吞吞地收回手,看傅天河拿着两人的餐盒和炊具,走向海水淡化器。 趁此时机,他能用事先储存的淡水略做洗漱。 在外面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陈词只能稍微用湿毛巾擦一擦身。 估摸着傅天河应该要有一会儿才回来,陈词脱掉上衣,他贴身穿着一件灰色t恤,布料吸汗透气,很舒服。 将衣服挂在帐篷的骨架上,陈词走到被帐篷另一侧,将毛巾打湿,开始擦拭身体。 水是凉的,微风吹过,会迅速带走身上的热量,还好现在的气温不算太低。 陈词迅速擦过上半身,他手指挑开颈环,仰起头,仔细清洗着脖颈。 另一边的傅天河洗完了餐具。 他站起身扭头想和陈词说话,就看到帐篷的另一侧,少年双肩赤裸的身影。 傅天河一愣。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双眼,完全忘了手里还拿着炊具,差点把东西全都扔到地上。 傅天河手忙脚乱的抱紧锅碗瓢盆,折腾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好像可以直接把眼睛闭上。 他用力闭着双眼,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肯定已经面赤耳红。 哗啦啦的水声是如此清晰地传进耳中,傅天河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凝神了一会儿,没能听见诸如“臭流氓”之类的其他动静,才试探着睁开那只完好的眼。 九月好像没发现他不小心看到了? 陈词只脱了上衣,肩部靠下的位置被帐篷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半遮半露反倒比看得完全更让人无尽遐想。 他双肩平坦,后背的蝴蝶骨优美,正随着手臂的动作活动着,并不明显的肌肉线条也在随之变化。 陈词已经擦过了肩胛,皮肤在探照灯光下白的莹润,潮湿的水迹映着光,隐隐透亮。 傅天河呼吸变得急促,因为他清晰地看到陈词挑开了一直戴在脖颈上的颈环。 少年的后颈暴露在他眼前,在薄薄的皮肤下,隐藏着omega最重要的腺体。 没有任何一个omega敢随意在alpha面前展示后颈,因为那带着很强烈的暗示意味。 ——寻求标记。 傅天河将舌尖伸到牙齿之间,用力地咬了下,尖锐的犬齿陷入舌面,引发明显的疼痛。 ——alpha就是这样将牙齿刺入omega的腺体之中,注入信息素,让对方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每一个alpha都有着无法抗拒的本能,他也一样。 傅天河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他用力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艰难和内心的渴望进行对抗,过了两秒钟,傅天河干脆抬起手,把刚洗完的锅扣在了自己头上。 好了,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迈开步子,结果一下子踢到凸起的石块,整个人向前飞扑而去。 “啊啊啊啊——” 要不是拼命挥舞双臂在最后关头保持了平衡,傅天河就要以平沙落雁之姿脸朝下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乒铃乓啷的声响,自然引起了陈词注意。 傅天河刚洗完炊具转身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毕竟alpha手忙脚乱的动静太过明显,想听不到都不行。 但陈词没觉得是什么要紧的事,他和傅天河同为男性,又只是光个上半身而已,自己还背对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