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迟疑了下,道:“怕,但我相信你们。” 对她来说,生存压力已经压得喘不上起来,让她甘愿去冒再大的风险。 陈词:“去跟你的两个妹妹说一声,以后你的大部分时间可能都得和我们待在一起,我会给你开工资。” “好。”安安立刻站起身,顾不得拍掉膝盖上的土,折返回去,两分钟之后她又重新出来,对陈词道,“师父,我说完了。” “走吧。”陈词迈开步子。 安安刚受了伤,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但仍竭尽全力地跟上陈词和傅天河的脚步。 陈词先带着她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一身新衣服,她原先穿着的都有点馊了,衣袖和领口处更是磨得发烂。 选好之后,安安独自去更衣室换衣服,陈词和傅天河在店面里等待。 突然间,那种正被注视着的感觉再度出现。 不过这次陈词连头都没回,他的精神力迅速散发出去,一无所获。 如果是三水的监控摄像头,有必要如此警惕地躲着他吗?他都已经和蓝矾有过交集了。 陈词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个时候安安从更衣室里出来,小姑娘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欣喜,新衣服很合身。 因为什么都没能发现,陈词暂且将怀疑放到一边,他又带着安安去餐馆吃了顿饭,等到吃饱喝足才把她领到落脚的宾馆。 陈词新开了一间房,将房卡交给安安:“先去洗个澡,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洗好之后到隔壁喊我们俩,我会开始教你。” 安安点头:“好的师父。” 看她进了房间,把门关好,陈词和傅天河回到隔壁,自从陈词揭露了安安真实身份后,傅天河就一直没怎么再说话,表情里写满了纠结。 陈词:“你不愿意我把她带回来吗?” 傅天河:“当然不是了,我也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咱能提供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挺好的,就是……就是我们把她一个小女孩带在身边,会不会有点不太方便?” 其实在遗弃郊区救下火柴棒时,傅天河也没那么多屁事,可小岛上遭遇的奥萝拉实在给他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 况且他们正在做的事儿还蛮危险的,安安年纪太小,看起来不太能够胜任的样子。 “我会手把手的教她。”陈词道,“她精神力方面的天赋还不错,如果愿意认真学,应该很快就能够成为帮手。” 傅天河观察着陈词的表情,突然道:“九月,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怜?” ……是吗? 也许在看到安安为了一口锅被打得头破血流之时,他真的动了恻隐之心。 陈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一如既往的稳定,每分钟75下,如同上好了发条的机器。 但他好像确实有那么片刻,感受到了微不足道的同情。 安安很快就把自己洗干净了,她穿着陈词给她买的新衣服,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她头上还有伤,不敢清洗头发,但好歹脸白净了许多。 傅天河看着她,也觉得有点像个小姑娘了。 安安说她已经十六岁,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材格外瘦小,像个十三四岁没发育的小孩,甚至连omega信息素都寡淡得闻不到。 陈词给了她一片阻隔帖,黏在后颈上,又拍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自己则搬把椅子坐在安安对面。 陈词:“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精神力的?” “大概两个月之前。”安安的声音很小,“从小我的直觉就很准,分化之后,好像变得更准了,上个星期我在酒吧后院捡瓶子,听到有人提到精神力,才觉得我也可能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