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一双拖鞋到了客厅,无奈地朝清恕桑走过去。 到了人跟前,江听闻二话不说蹲下?身,把拖鞋放在清恕桑面前。 而后犹如清恕桑是个生活还不能自理的两岁小朋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轻轻将鞋套上去,接着是另一只。 “呃……”清恕桑脸都热了,连忙后退一步别扭地说道:“我自己能穿。” “是能穿。”江听闻还没起身,依旧半蹲着抬头看他,像求婚似的,“但你跑那么快根本想不起来穿。” 他问:“我能吃了你吗?” 清恕桑被说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反驳:“你不能吗?” 江听闻立马理亏,即刻承认错误:“我错了,小先生。” “你又这样。”清恕桑小声嘟囔,抬手揉耳朵。 嘟囔完似是觉得没气势,也怕人听不见,他又放下手,用适当的音量控诉:“江听闻,你就会装温柔。” “我没有装温柔。”江听闻轻声为自己解释。他伸手拽住了一点清恕桑睡衣的裤脚,还卑微地摇了摇,说:“在你面前必须要温柔的。” 清恕桑:“……” 清恕桑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听闻说:“我也没有凶你呀,我只是……” “你别说「呀」。”清恕桑及时打断他,保持清醒的头脑与冷静,防止再误入狼窝。 江听闻垂下眼睫:“噢……” 尾音低落,又带着点故意拉长的钩子,那股可怜的情绪也就跟着被蔓延得久了一点。 感觉他要是有狗耳朵跟狗尾巴,现在都一齐耷拉下去了。 清恕桑拖鞋里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想心软。 但这也太没出息了,是他被按着……他现在腰还疼腿还软手腕还红呢! “你只是什么?”清恕桑强势的凉着音色,问道。 只是太嫉妒了。 但似是知道这话没法回答,大概率还会吓到人,他们只是签了结婚协议,不是真的夫夫。 因此江听闻依然把玩着清恕桑的裤腿衣料,低声道:“没什么……” “你站起来啊。”清恕桑用脚尖轻怼江听闻的脚尖,让他起来,别真跟忏悔、又或求婚似的下跪。 无论哪种,都很奇怪。 “小先生还生气吗?”江听闻抬眸,堪称巴巴地望着他,说道,“还生气的话我可以跪键盘跪榴莲,但是……你别走……” “那你……”清恕桑有点恼怒,又有点难以启齿地盯着他,没好气道,“怎么也得让我生一天气吧!” “那就一天。”江听闻伸出一根修长的指节,很认真,“真的喔……” 清恕桑:“……” “你饿不饿?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江听闻站起来,握着清恕桑的手腕去浴室。 在人洗漱的时候,他就去厨房把已经做好的饭盛出来端到餐桌。 “江听闻。”清恕桑随意地用毛巾擦了下脸,喊道。 江听闻应:“嗯……” 清恕桑从浴室出来:“你为什么要把客厅的门反锁住啊。” 害得他门都打不开。 闻言,江听闻摆碗筷的动作一顿,不过转瞬即逝。 他半真半假地说:“怕你像刚刚那样一点都不想看见我,直接跑出去。” “会被拍的,对你不好。” 话落清恕桑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浅蓝色的睡衣,刚刚还没穿鞋。 这要是被拍了……确实…… “谁不想看见你了啊。”清恕桑小声道,走到餐桌旁坐下。 不过提起被拍,他说:“我手机呢。” 江听闻去楼上给他拿。 几天过去,这时的清恕桑可算是明白当初江听闻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他接下来有没有工作了。 这禽?兽! 不过也庆幸最近没工作,不然还没等上班,他就得先驾鹤西去。 所以这几天应该也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