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和近在咫尺有点发愣的江听闻目光对视,顿时一股死亡的静默在二人之间徘徊。 “小先生这是梦见我了?还亲我。”江听闻说。 大概是不想惊动脸上的柔软,他嘴唇动的幅度很小,但眼里的笑意明显得几乎要溢出来。似乎在惊喜。 “呃……”伴随着这句话,全身的血液突然像是煮沸的滚水般咕嘟起来,清恕桑脸颊爆红,惊恐万分地后撤身体,捂住嘴巴。不一会儿耳朵、脖颈都蔓延上了一层粉色,比初开的桃花还要好看。 江听闻凑近,明显没想放过他:“梦见我了?” “没有!”清恕桑紧闭上双眼,折叠起一半枕头糊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梦见你!” “不是我?”江听闻眼睛里的柔和逐渐散去,凑上去扒他枕头,在他耳边问,“那是谁?你梦见谁了?” 清恕桑打死不说。江听闻的手便逐渐顺着人的睡衣下摆进,后者被指尖触到的腰窝忍不住颤动,连忙爬起来往旁边躲,脸仍旧红着。 江听闻蹙眉:“不会是姓秦的吧?” 与此同时,眼神越发危险。毕竟清恕桑还亲他。 “不是!”清恕桑反驳。 像是暂时解除了最大的危机炸?弹,江听闻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询问:“那是谁?”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不知道是没到时间还是江听闻根本没去公司,无论什么原因,清恕桑目前都不想跟江听闻共处一室。 他火速翻身下床,怕不回答这人就会一直追问,便急忙快速地实话实说:“就一个……学长……” “呃……” “。” 江听闻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目光沉凝,转而便追了出去。 “你梦见了你的学长?还亲他?”江听闻腿长,两步追到人身边,手握住楼梯扶手挡住清恕桑的去路,眉宇轻蹙,“你前男友?” “不是的。”清恕桑即刻回答。他现在想勾?引江听闻让他喜欢自己来着,不能让他误会。 可他又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学长,就很奇怪,他们也就只有一场大冒险的交集。 清恕桑觉得自己像个渣男,怀里抱着老婆,脑子里想着野男人。 但那双眼睛……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他想不起来。而且那时候每个人都才16、7,18、9岁,阅历没那么多,所表达出的神采自然都很独特。比如那个学神的,就是带着坚定的干净。 清恕桑抬眼盯了一会儿江听闻,这人此时的眼里满是不悦,以及想追根究底的执拗,毫无坚定。 “小先生又没梦见我,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江听闻道。语气控诉,非常标准的闹脾气。 “呃……”清恕桑理亏心虚,立马垂下眼睫。 江听闻不想这样,但他还是不明显的冷笑一声:“梦见了一个野男人,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看了。” 清恕桑:“……” “他是什么天仙啊?” 清恕桑:“……” 迟迟等不到人说话,江听闻抿唇,眼睛自上而下地盯着清恕桑,眸里戾气乍现。 可最近这段时间的清恕桑令他喜欢、着迷,清恕桑似乎在不觉间正渐渐地依赖他,他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又让事情回归原点,因此极力克制忍耐。只在心里记下来,心道,除了秦斯言,小先生还有其他人。 他永远做不了那个唯一。 “你怎么没去上班?” 掺杂着心虚的小猫音量的询问在楼梯上响起,江听闻长睫半垂,新一天的心情在起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