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她来洛安,没有带工作人员,也没有接受杂志社这边的工作人员的安排,这种脱离管控的自由感,更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跳舞。 只是伴着自由而来的,也是虚妄的孤独感。看着周围不断路过的两两成对的伴侣,她突然间好想给江恒打电话。 她是知道明天上午江恒会做一场报告的。她原本的计划是等明天偷溜进会场,到时候吓他一跳的。 但这会儿,她突然改变了注意,她想要现在就见到他。 电话仅仅响了两声后,甚至司妧都还没有准备好说辞,便被迅速接起。 “妧妧?”他的声音磁沉,顺着电流传到她的耳朵里,像是春日里第一株冒头的嫩绿,让她灰白的世界里有了颜色,一扫来时的疲倦。 她听见对面似乎有键盘敲击的声音,热情有一丝消退,“江老师,你……是不是还在工作?” 江恒看了眼一旁愁眉苦脸在改ppt的林琛,弯唇笑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在监督人工作。” “嗯?”司妧又燃起了兴致。 江恒将手机开了一下扬声器,对一旁正不住偷偷瞥过来一眼的林琛道:“打个招呼?” 林琛得了机会,朝前凑了凑,抬高了声音喊了声,“师母好!” 司妧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到他的模样,仰头笑了笑,端着几分架子应了声,“嗯,小林同学好。” 江恒起身,将扬声器关掉后,离开了房间。 “我刚在看林琛后天oral的ppt,我现在出来了。” 他极其自然地交代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 司妧本没有查岗的意思,但莫名的,江恒所有的反馈,都让她有种这般的错觉,像任何一对普通寻常的小情侣间会发生的事。 “怎么啦?”他温声问她,极其耐心。 “江老师,我迷路了。”她的戏瘾又起了。 明明上一秒还有说有笑,这会儿情绪说来就来,哭腔明显,甚至如果江恒这会儿站在她面前,她都能流两滴眼泪出来。 司妧在内心有一瞬间想鄙夷自己。 演戏的天分都用在套路男人上来了,也不知该说是她暴殄天物,还是她恃才傲物。 江恒虽觉得奇怪,但终究听不得她哭,“妧妧听话,先不要着急,告诉我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小万他们没有跟着你吗?” 司妧强忍住笑意,又继续演,“我不知道。” “我给你发个定位吧,江老师。” 话说完之后,她也不给江恒反应的时间,就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将自己这会儿的实时定位给他微信发了过去。 三秒后,她的手机又一次,显示了江恒的来电。 她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江恒就沉声问她,“你在洛安?” 他的声音,情绪隐忍紧紧压制着,让他听上去没有那么起伏波动,“什么时候来的?” 司妧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场,“傍晚才过来的,过来有个工作。” 她抬眼看着不远处街角的摊子上,老板正将绞好的粉色棉花糖,一个一个地分发给周围围着的一群五六岁的小朋友。 拿到棉花糖的小孩一个接着一个蹦蹦跳跳地牵着家人的手离开。 被这场景触动到,司妧一时嘴快,也跟着问他,“江老师,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来接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