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愿意留在我北单山了,那是不是离我成功种树的日子不远了?” 屋内愉悦热闹的气氛瞬间像被泼了冰,话痨众神都不说话了。 “还是洗洗睡吧,我们先走了。” 长风:“???” 北单山有那么令人绝望吗!这不是都能养鸟了吗?? 送走众神,长风又看看站在窗边鸣叫的青鸟,再次细翻六界百科全书。 原来比翼鸟有青、红两色,青为雄鸟,红为雌鸟,飞止饮啄,不相分离……死而复生,必在一处。 那为什么现在它们分开了? 长风坐在桌前托腮凝视,这左蛮蛮身躯庞大,几乎盖满窗台,如果展翅翱翔,定然威武。那两只蛮蛮比翼双飞,又是何等美好。 她看了许久,只觉它的叫声愈发悲伤。她终于问道,“左蛮蛮,你的右蛮蛮去了哪里?你来我北单山有什么目的?” “蛮——蛮——” 除了叫蛮蛮还是叫蛮蛮。 长风哼哼两声,撇下一句“憨憨”就去睡觉了。 amp;amp;amp;amp;amp;amp; 夜凉如水,山风倒灌。 长风睡不着。 睡不着不是因为忧虑如何种树,也不是老年人睡眠质量不好。 而是——那只蛮蛮一直在叫! “别叫啦别叫啦,再叫头都要秃了。” “蛮蛮——蛮蛮——” 长风猛地坐了起来,盯着在窗口嗷嗷叫的臭鸟。蛮蛮察觉到死亡凝视,停住了叫声,偏头往那边看去。 突然一个黑影扑来,蛮蛮惊得飞起。 杀鸟啦!!! 翌日,又来围观神鸟的众山神发现蛮蛮被捆成粽子般,正倒挂悬梁。仿若蜘蛛垂丝,晃来晃去,颇为凄凉。 “蛮……蛮……”叫得嗓子都哑了,凄凄惨惨戚戚。 老山神不忍,“此鸟难得现世,你怎能如此待它?” 长风说道,“我要种的是树,不是能把人脑袋吵破的鸟。” 众:“那你打算怎么做?” 长风抬起手刀一划脖子,“吃了它。” 蛮蛮:“……” 老山神痛心,以拐捶地,“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神鸟,不好好供着你竟想吃了它。” 老山神已近十万岁,是一众山神中的长者,看万事已淡然。如今这般捶地,可见长风对这比翼鸟的态度已经随便到令人痛心的地步了。 “那就送您好了!放置在您的山头,锦上添花。” 此话一出,众神都来了精神。 “不如养我那吧,我那满山玉石,可衬得神鸟生辉呢。” “还是养我那吧,我那满山奇花异草,神鸟定能住得欢喜高兴。” 长风点头如小鸡啄米,“拿去拿去,本来也不是我北单山的鸟。” 她要的是树,谁要一只傻憨憨叫的鸟呀。 于是众神便将鸟带走了,长风只觉清静美好。 谁想她午后醒来,发现那只傻鸟又站在她的窗前,它这回倒是学乖了,不瞎嚷嚷,只是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像在告诉她——我很乖,别赶我走。哦,当然赶我走也没用,我还是会飞回来的。 长风叹气,“我这里只有韭菜,妖魔都不喜,你何苦来自降身价嘛。” 蛮蛮看着她,试探性地张了喙,“蛮——” 长风,“闭嘴。” “哔——” “哼。” 住归住,不扰民的规矩还是得有的! 夜里睡觉,长风听着簌簌山风,那鸟还站在窗外,一动未动。她抬手给它造了个窝,“既来了就是客,以后就住这吧。” 蛮蛮两眼一湿,张嘴,“蛮——” “闭嘴。” “哔——”再次自动消音。 长风满意睡下。 睡至半夜,又闻窗外有声,长风以为是那鸟在走动,便没理会。 可片刻那声响愈发地窸窣,像是有人在鬼鬼祟祟偷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