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板,真要发起狠来,便那身子骨好的怕是也禁不住,更何况皎娘这般娇弱弱,跟个美人灯似的病西施。 又是他心中抓挠着惦记多少日子的,这一随心顺意,哪里还能刹得住,叶氏越想越担心,琢磨着不成待会儿度着差不多时候,遣个妈妈过去,别真弄事来,就不好了。 谁知她还没遣人过去,梁惊鸿却自己来了,叶氏怔了一下,不禁道:“我还当你好容易得了人,只怕今儿是见不着你的影儿了呢,怎倒改了脾性。” 梁惊鸿往榻上一靠,吃了口茶方道:“让表姐说的惊鸿成了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了,不过就是个长得标志些,有甚稀罕的。” 叶氏听了嗤一声乐了:“这话得亏你说的出口,我却听不得,果真不稀罕,如何弄出这许多故事来,还把我搭了进来,到这会儿你却说不稀罕,把我搁在哪儿了,往后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梁惊鸿笑了起来:“表姐莫恼,我不过是说句笑话儿罢了,怎的表姐还当真了。” 叶氏哼了一声:“这桩事儿做的我心里怕的紧,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哪还有心思听你的笑话。” 梁惊鸿:“表姐怕什么?” 叶氏:“我怕人家好端端一个良家女子,让你害了去。” 梁惊鸿:“表姐你这可是瞎操心呢,我心里喜欢她,疼她爱她都来不及怎舍得害她。” 叶氏打量他两眼,见他仪容齐整,神色平和,竟瞧不出先前那急不可耐的焦躁样儿,暗暗纳罕,心道,他这般快的出来,莫非真是改了主意,打算放过皎娘了? 想到此,便道:“皎娘哪儿如何了?” 梁惊鸿:“刚跟我说了大会子话儿,劳了神,这会儿睡了。” 叶氏愕然:“你跟她说话儿?这时候?” 不是叶氏大惊小怪,实在此事太过蹊跷,这小子馋了多少日子,好容易肉到嘴边上了,还能忍住不吃?怎么可能,况都到这会儿了,还说什么话儿,便他想说,皎娘怕也不会搭理他吧。 莫说叶氏,其实梁惊鸿自己都觉意外,以他的脾气,谋算了这些日子,终于弄到手,自然要先得了人再说,刚自己进去时候也的确是如此打算的,不管皎娘愿不愿意都一样,却不想竟然心软了,明明那样娇弱的一个人儿,怕的身子都止不住打颤儿,偏偏是个倔性子,落到这般境地,明知机会渺茫,却仍要挣上一挣,看似娇弱,骨子里却硬气,这样儿的皎娘却比那娇弱弱的时候更惹人怜。 便梁惊鸿这样霸道的心都软了,心一软哪里还下得去狠手折腾,也只能偃旗息鼓,暂且放过她。 想起皎娘望着自己的目光,那双动人的眸子里却无半分情意,有的只是厌恶惊惧,以及心如死灰的认命悲凉,便有些郁闷,想来若不是自己手里捏着她兄弟的命脉,只怕她便真不想活了。 想他梁惊鸿便不说出身,单自己这个人拿出去也是鹤立鸡群,极出挑的人物吧,怎么她就宁死也不乐意跟着自己呢。 想到此,愈发不爽,忍不住开口道:“表姐,你瞧瞧我怎么也比那个潘复强吧。” 叶氏险些以为自己近日上火耳朵不好听差了,神色一滞:“你说什么?” 梁惊鸿:“我是说,我怎么着也比那个潘复强吧。” 叶氏这回可是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更觉荒谬可笑,忍不住端详了他半晌道:“莫不是病了,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 梁惊鸿却摇头:“不是胡话,是真想不明白,她为何宁愿跟潘复做那虚名头的夫妻,也不乐意跟了我。” 叶氏倒越发听不明白了:“什么虚名头的夫妻,这听着可新鲜,只听说夫妻恩不恩爱,般配不般配,怎还有虚的实的之说,怎么算虚?什么样的是实?” 梁惊鸿却并未跟她说明白,仿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便说有事,急巴巴的去了。 等他走了,叶氏方想起,说了这么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个打算呢,使了这么多手段,才把人哄骗到这别院里来,到了却不办事儿,反而说起话来了,搁谁谁能信呢。 想到此,唤了那婆子进来询问:“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那婆子低声道:“老奴刚问了那屋里伺候的婆子,都是照着吩咐服侍的,六爷刚进屋的时候,倒是颇有些着急,可人都上了榻,却不知怎的竟说起话来。 叶氏:“说的什么话儿?” 婆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