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胆小,不过,便你今儿进去了也见不着人,如今天气和暖,梁六爷早搬去城外别院住了,还特意叫了外头的杂耍班子去凑热闹,府里自己的戏班子昨儿就去了,过两日便要开园子,真真好一番大热闹,我可盼着呢,到时候怎么也得带着家里婆娘闺女去见识见识。” 第65章 合该就是我的人 钱九道:“我是来寻南楼月的, 不找戏班子。” 送货的撇了撇嘴:“这话说的,不是一回事吗,谁不知梁六爷从南边请了戏班子过来, 南楼月正是这戏班的台柱子, 如今六爷要开城外的园子,戏班子去了,他自然也得去, 若没他这个台柱子,那戏还有什么看头,你若不着急便等等,若着急的话, 只得往城外跑一趟了。” 钱九忙客气的谢了,看着送货的走了,心里暗暗惊诧, 没想到潘复的相好是个戏子, 先头还只当是梁府里的歌姬舞娘一类人, 这唱戏的不都是男的吗, 怪不得潘复说的时候遮遮掩掩, 原来好这口儿,难怪跟媳妇儿和离呢。 惊诧过后却也暗暗盘算,听刚送货的话音儿,这南楼月是戏班子的头牌红倌人, 哪是轻易就能见的, 若是连人都见不着,便潘复许了自己再多好处, 也是一场空啊。 忽想起送货的说, 过一两日这位梁府的主子爷就要开园子, 到时候自己跟着进去岂不便宜,只要能进去园子,再寻机会找南楼月也就是了。 钱九打好了主意,便回牢里跟潘复说了,潘复听着眼睛都亮了,既是要开园子,便说明梁惊鸿如今也在别院呢,忙道:“若见不着南楼月,便去寻惊鸿兄也一样,他自来待我亲厚,只他府里的下人们势力眼,趁他不在府中坑害我,若惊鸿兄知道,必不会饶了他们这帮狗杂碎。” 他这些话,钱九是一个字儿都不信,心说,都到这会儿了,这潘复还自以为是呢,那梁府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那位梁六爷必然出身不凡,说白了,人家那是云彩尖儿上的人上人,你潘复算个什么东西,靠着跟潘府沾点儿亲,来投奔依傍的,是打秋风的落魄户,跟那街上要饭的差不离,泥地里头打滚的贱坯子,别说亲厚,就是仰着头看一眼那云彩都不够格。 虽心里不屑,看在好处的份上,也不想太得罪他,便道:“你可饶了我吧,兄弟可不是你潘兄,识文断字,一肚子学问,能入那位贵人的眼,我要是说找那位爷,不一顿棍子打出来都是好的,我还是去寻南楼月靠谱些。” 潘复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生出些许得意,能得梁惊鸿青眼 有加,的确是颇长脸的事,梁惊鸿平日里结交饮宴的不是富家子弟便是燕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对潘明成也是淡淡的,并不见深交,倒是把自己视为挚友,因此还曾引得那些公子哥们不满。 潘复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觉着自己落到这般境地,必是那些平日里一起饮宴的富家公子哥儿,见梁惊鸿对自己亲厚,心里嫉恨,才趁着惊鸿兄不在府里,栽赃陷害自己,越想越觉着自己猜的不错,暗暗诅咒发誓,等自己出去了必要这些人好看。 也不想想,他一个来投亲的落魄户,有什么能耐让那些富家子弟好看,不得不说,梁惊鸿这场戏演的真好,都到这时候了,潘复仍觉他是个大好人。 却哪里知道,他这一切倒霉催的遭遇都是梁惊鸿一手炮制,更不会想到,他眼里的大好人,如今正对着他和离的娘子没皮没脸的献殷勤呢。 皎娘在别院中每日里三顿药膳,搭配药浴,如此精心调养,几日下来哪还有不好的,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病症,不过就是初次破瓜,折腾的狠了些,加之她身子娇弱,又与旁人有些不同,方才瞧着凶险,内服外用的折腾了这些日子,身上的伤早好了。 先头皎娘还怕,自己身子一好,梁惊鸿便又来纠缠,心里怕的紧,只听见外头廊间的脚步声,都忍不住瑟缩,不想这梁惊鸿前头那般急色,见了自己便像要扑过来似的,如今却似变了个人一般。 虽仍日日都来后院,也常说些调情暧昧之语,却始终不曾留宿,如此数日过来,皎娘心里时刻绷紧的哪根弦不觉松了些,不似之前那般只见了他便似惊弓之鸟一般。 梁惊鸿显然对这样的变化很是满意,虽想着皎娘若是能对自己笑上 一笑更好,然也并不强求,他如今是越瞧人越喜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