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专司看守犯人的,我如今也在府衙当差,虽说不在一处,也曾照过面,是个酒色之徒,好赌,前些日子听闻有人跑到他家去堵着门要债,吓得他不敢回家,都在大牢里躲着。” 梁惊鸿道:“照这么说,这钱九跟画糖画的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会给他做保。” 皎娘:“想必是为了银财之物,刚明成公子不也说,这钱九欠了赌债被人堵了家门吗,给人作保得些好处银子也在情理之中。” 潘明成却摇头道:“不,不合情理。” 梁惊鸿道:“的确不合情理,都被人堵着家门要了,必是欠了不少债,与人作保能得几个钱,如何偿的了赌债。”说着顿了顿道:“除非,那画糖画的老头儿许了大银子。” 潘明成:“可他一个画糖画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皎娘:“若果真是那画糖画的老汉,他有银子。” 梁惊鸿也不免苦笑,是啊,那银子还是自己给了,还有两个小家伙也给了不少,归在一起着实一比不小的数目。 却道:“看起来从冀州府这厮就开始图谋了,此人既对寿哥儿跟五皇子下手,莫非是冲着我来的,在这燕州府中恨我的仇家?”眸光闪过厉色:“莫非是当年山匪余孽。” 潘明成:“应该不是,且不说当年小侯爷凶威赫赫,便真有侥幸逃走的余孽,只怕会天涯海角恨不能跑的越远越好,哪还会来报仇,莫非嫌命长吗。” 梁惊鸿咳嗽了一声:“若不是山匪余孽会是什么人,我梁惊鸿虽不是什么善人,好歹当年在燕州府也开过医馆济世救人,何人恨我至此?” 提起医馆,潘明成陡然想起一个人来,眸光一缩:“您在燕州府的确有个仇人。” 梁惊鸿跟皎娘同时看向他:“谁?” 潘明成:“潘复潘孝仁。” 第267章 又见钱九 潘明成此话一出, 皎娘脸色煞白,眼前发黑身子不由晃了一下,梁惊鸿急忙伸手扶她, 急唤了声:“皎娘。” 皎娘却并未推开他, 而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梁惊鸿当年你不说放了他的吗?” 梁惊鸿:“皎娘你莫急,我既应了你又怎会食言而肥,是我吩咐李顺儿去放的人。”说着瞥了李顺儿一眼。 李顺儿急忙道:“是奴才去的大牢, 把人带到城外放了,也传了六爷的话,只他往后不在燕州府出现,便不会为难他。” 梁惊鸿道:“你想想, 若我当年没放人,他又怎能跑回来在,再说, 这不过是明成的猜测, 尚不知是不是他。” 皎娘:“你, 你, 我不管, 都是你做的孽,都是你,若寿哥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怎么好……”儿子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来了, 是皎娘的命, 忽闻噩耗,早已心神大乱, 语无轮次。 梁惊鸿这会儿真是又心疼又后悔, 早知有这样的后患, 当年真该把那潘复弄死,斩草除根,怕皎娘心痛过甚,伤了身子,抬手想弄晕了她再料理正事,哪知皎娘警醒的紧,见他抬手,已然开口道:“ 梁惊鸿,你若敢弄晕我,往后一辈子都休想见我,我玉皎娘说到做到。” 皎娘的语气低低的,依旧如往常般轻柔,可听在梁惊鸿耳里,却忍不住打了寒战,这五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尝过失而复得的滋味儿,若再失了人,他就真活下去了。 忙道:“好,好,你别着急,我都听你的。” 虽说这时候有些不合时宜,潘明成仍有些想笑,往日只知道梁惊鸿霸道厉害,皎娘温柔好性,何曾想两人竟颠倒了过来,温柔的皎娘会哭闹会撂狠话威胁梁惊鸿,而霸道厉害的惊鸿兄却成了软骨头,一副认怂的样儿,简直跟那些怕婆娘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或许这便是夫妻吧,相比这两人,潘明成觉着自己跟妻子反倒有些生分了。 好容易安抚好皎娘,梁惊鸿看向潘明成:“你怎知道是他?可有根据,还是说曾见过潘复?”惊鸿兄到底是惊鸿兄啊,果然目光犀利,自己这点儿小九九怕是瞒不过去。 事到如今也不能瞒下去了,想到此开口道:“小侯爷可还记得五年前,那北国使团来访,周知府请你去商议接待事宜?” 梁惊鸿挑了挑眉:“我记得那日你说府中有事先走了,莫非是寻的借口,实则去见了潘复,你与他早有勾结?”梁惊鸿声音冷冽,盯着潘明成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凌迟一般。 潘明成苦笑了一声:“小侯爷当真看得起在下,潘复虽与我家沾些亲戚,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侯爷与他结交之前,在下与他不过照过几次面罢了,话都未说过几句,并无交情又何谈勾结。” 梁惊鸿:“果真没交情,怎会跑去见他。” 潘明成:“那日咱们从郊外赛马回城,在街上瞧见了个一晃而过的人影,有些像他,先时并不确定,从周府告辞出来,便想着再去瞧瞧,却有个妇人叫住我问我可是潘府的大少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