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哈欠连连的兄妹仨徒然睁大眼睛:“爸爸,你等着, 我们跟会计叔叔买猪肚子。” 李谣听得大脑打结,不明白他整啥事呢。 李谣脚勾着烫呼呼的盐水瓶,把另一个盐水瓶捞进怀里,扭成了毛毛虫在被窝里打滚。她身体猛地僵硬, 脸烫的不像话, 她哼哧哼哧的伸直身体,把头探出被窝。 爽是爽了, 就是腰酸,腿打摆。 李谣:“|tot|” 她眼皮上好像坠了千斤重的石头,她努力掀起眼皮, 结果眼皮子合的死死的。 “爸,你过来, 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嘘, 你蹲下来, 我趴到你耳朵上说。爸, 小鱼说他们村的人都说大姑姑家挨着镇上, 被鬼迷了心看上穷乡僻壤的大姑父,大姑姑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到那天,大姑姑恨大姑父,不要小鱼和文静,大姑姑重新嫁人生儿子。爸,我们拉勾上吊,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要不然小鱼知道我骗了他,他会生我气的。” “……爸爸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那——爸爸,在老家我给你一分钱让你保管,你能还给我吗?” “嗷——!!!爸,你干嘛打人家屁股。” 李谣嘚楞一下坐起来,她懵了几秒,连续打了几个冷战,她快速套上衣服,打开门,就看见骆筠修双手护住屁股怒瞪他爸。 骆谦维持蹲着的姿势,掏出一分钱摊在掌心上,骆筠修笑着爬到骆谦大腿上坐下来,把一分钱揣进兜里,扑到骆谦怀里,小嘴啪啪说爸爸好。 李谣:“……” “妈,爸爸把排骨卸下来了,”骆筠修从骆谦腿上滑下来,拉李谣到锅屋,抬头指屋檐下六根大排骨,“爸爸说今天不吃它,”他拉李谣进锅屋,“这是爸爸洗好的猪肚子,爸爸说下午炜猪肚汤,把猪肚汤放在炉子上不管它,咱找占贤伯伯学炸猪肉条,吸溜,粉蒸肉,包全是肉肉的饺子。” 骆筠修来不及吞咽口水,口水顺着嘴吖子流下来。 骆筠文、骆韵莹关上电视机,冲进来拉着李谣的手蹦跳。 小鱼、舟桥说他们感觉像做梦,骆筠文也有这种感觉。 李谣盯着一大盆五花肉,她吞咽分泌出来的口水,撸起袖子做饭。 吃完午饭,她一刻都没有耽搁带兄妹仨到余占贤家学做肉干和粉蒸肉。 有不少人到余占贤家学做肉干和粉蒸肉。 李谣学了两个小时,她带孩子们回来,钻进厨房忙活。 骆谦到医院跟买红婶了解他娘的情况。买红婶站得笔直,衣服没有褶子,面无表情瞅他:“老太太不好伺候,还是你钱没有给到位。你一天给老太太几块钱,你看看老太太把不把你当成爹。” 骆谦:“……” “老太太一顿饭一碗馄饨,两个包子,上一次厕所就要到楼上跟人说她只吃两口馄饨,我要是偷吃她的馄饨,我倒挂在电线上窜稀。”买红婶高冷撇头。 骆谦相信自己眼睛,买红婶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我信你。” 买红婶用眼尾偷偷看他,见他一点也不掺假信她,她抿了抿唇,仰着下巴离开。 骆谦:“咳咳——” 他借咳嗽掩饰笑声。 骆谦到楼上看望杜满金,杜满金、马小淑没有提买红婶‘偷吃’的事,也没有劝他和他娘和解,更没有明说或者暗示李谣不好,骆谦坐下来笑着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走的时候,他带走了杜多思。 医生说他爹没事,再留院观察四天,就可以出院,杜多思蹦了一路。 骆谦带杜多思进棚子里,丢给他一堆废木料,只允许他按照自己教他的手法糟蹋废木料,他便干活。 干了一会儿,骆谦的肚子就:“咕噜噜。” 不是饿的,是被锅屋飘出来的香味馋的。 杜多思不仅耳尖子红了,连脖子都红了,他发现四表哥肚子也叫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