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袭来,于连抬头看,见让娜洗了澡,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司开米绸质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干,搭在丰满的胸前,和那一抹从领口露出的诱人细腻,黑白分明,更据诱惑力。她打开了在墙边的一个木匣子,里面显出一片雪花。让娜弯下腰拍了一下,六英寸的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图像,似乎是什么人在挥手讲话。 于连一不小心,看到了白皙中的两点粉红。 他咽了口唾沫,身不由己的坐直身子,想要在看些更精彩的内容。可惜,他这小小的心思,被让娜发现。 毛巾砸在于连的脸上,让娜羞怒道:“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 于连低着头回答,不敢和让娜的目光接触。不过,那动人的峰峦景色,却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于连努力的稳定心神,抓起桌上的大肚瓶,咕嘟咕嘟的直往肚子里灌凉水。 “这什么东西?” 于连指着那木匣子问道。 “电视……不过好像很模糊,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自1928年,英国的baird公司推出第一台商业用电视之后,并没有立刻被在欧洲普及。人们还是习惯使用收音机,所以于连并没有见过。 “咦,这不是那德国疯子吗?” 于连看到屏幕中,一个身穿德国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正手舞足蹈,歇斯底里的咆哮。不过他听不懂德语,自然也不知道那矮子究竟在说什么。 让娜听得懂,脸上露出忧虑。 “怎么了?” “德国人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我担心政府的政策,会不会是错误?” “关你什么事!” “于连,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也是一个法国人,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叔叔说,政府目前的妥协政策,貌似是要把德国人推到最前面,让他们和那个红色政权消耗。可德国人也不是傻子,这矮子更是有着不同常人的坚韧和智慧,我害怕,叔叔的担心会成为现实,那对法国将是一场灾难。” 于连坐在旁边,只能看到让娜的侧脸。 他忍不住想要劝慰一下,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法国,于连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归属感,所以对让娜的担心,也无从体会。 电视里的节目非常单调,翻来覆去就是那德国矮子的讲话。 于连看让娜在沙发上打盹儿,于是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让娜身上。 笃笃笃,有人在这时候敲响了房门。 让娜呼的惊醒过来,看看于连,又看了看房门。 “这时候,谁会来?” 时钟已经指到了三点,于连也觉得很奇怪,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来。 “阿尔贝先生!” 于连惊喜的看着门外的来人。 阿尔贝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教士长袍,看到于连的一刹那,也愣住了。 “于连,怎么是你?” “快进来,屋里面说话!” 于连见有侍者探头,连忙拉着阿尔贝进屋。让娜已经上楼去了,沙发上只蜷着苏珊。 阿尔贝坐下来,于连为他倒了一杯水。 “乔治回去就找到我,说是特使和我认识。我还奇怪,我在德国不认识什么特使啊?没想到竟然是你……于连,你怎么成德国的特使了?” 于连说:“我狗屁的特使……你是说,特使是德国人?” “你……” 阿尔贝的脸色顿时大变,这时候让娜在楼上换好了衣服,走了下来。 “她是……”阿尔贝疑惑的询问。 于连笑道:“让娜-戴高乐小姐,阿尔贝先生,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阿尔贝愣了一下,“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修女!” 让娜在于连身边坐下来,优雅的回答:“不,我现在已经不是修女了,尊敬的裁决骑士阁下。” “你,于连,东西拿到了?” 于连点点头,“让娜给我送回来了,而且她还破译出了羊皮书中的内容。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寻求您的帮助,原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见到您了。” 阿尔贝目光复杂的看着于连:“这么说,你不是特使喽?” 于连和让娜一起摇头,把下车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们到现在还糊涂着呢?梵蒂冈的人怎么会把我们当成了德国人的特使?” 德国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