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晨的手一下子弹开了,有些无奈的放在了她的头顶,“这是怎么了?” 司徒瑶慢慢地离开赫连晨的怀抱,芊芊玉手伸向自己绵绸寝衣的绳结,了自己的寝衣。 赫连晨看到那些伤痕几乎移不开眼来,司徒瑶那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又掉在了她的身子上。 “你想说这些都是蓝嬷嬷的杰作?” 司徒瑶掩上寝衣,委屈的点了点头:“昨日妾身学步甚是困难,蓝嬷嬷打了妾身,妾身也认了,可是近日妾身的学习完成得甚好,蓝嬷嬷却依旧不肯让妾身好过,妾身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中途跑了,王爷会不会责怪妾身。” 赫连晨看着司徒瑶道:“你且把你这两日所学到的给本王看看。” 司徒瑶端着步子走了几步,又走回到赫连晨跟前,微微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而后展颜一笑。 那笑容如煦煦春风,温婉得体,又暖人心,赫连晨甚是喜欢,却又觉得司徒瑶这毫无瑕疵的仪态让人不舒服,于是乎道:“既挨了这么多打,想来学得并不容易,若是这么下去,你这幅身子也经不起,那么从明日起你便不要学了。” 司徒瑶一喜,可受了的欺负还未讨回来呢,问道:“那蓝嬷嬷?” 赫连晨的手覆上司徒瑶的肩膀,把她的寝衣微微拉开,眼睛里是淡漠的冰冷:“你这伤倒跟鞭打后的伤有些不太一样?” 司徒瑶一愣,她让青桐把她的伤搓得严重了些,他看出来了?可她却不能先动摇了,狐疑道:“这怎么不一样了?可能是刚才沐浴的时候泡得久了,有些红肿。” 赫连晨一下把司徒瑶的寝衣拉好:“蓝嬷嬷和任嬷嬷跟在本王身边的日子比你活的命还长,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赫连晨说完就走了,要下楼的时候才道:“让丫鬟在门口候着,本王让全贵拿些药过来。” 赫连晨走后,司徒瑶气得踢翻了身旁的凳子,身上明明痛得很,却还要硬生生的砸上两拳。 司徒瑶一不会刺绣,二不会女红,更不会琴棋书画,睡了个懒觉,索性无事,便去逛园子。 醉湖旁蓝嬷嬷正在调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是满脸泪水,却连大声抽泣都不敢,显然蓝嬷嬷是凶神恶煞。 司徒瑶今日不用再学习姿态礼仪,自然是觉得轻松了,可看到蓝嬷嬷的嘴脸就觉得不舒服,走上前去道:“真是梨花带雨啊,都哭得这么惨了,蓝嬷嬷就饶了她吧,不然大家还以为蓝嬷嬷一大把年纪了,还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赫连晨自洞房花烛夜在忘忧楼呆了一夜,这几夜就不曾到过忘忧楼,且昨日到了忘忧楼也未久留。蓝嬷嬷觉得王爷虽然是因为欧阳唯这张脸而纳进了府,却不见得就有多重视这欧阳唯,这不连规矩也懒得让她学了,倒是个带不出去的主。蓝嬷嬷看不起欧阳唯,语气也就不怎么好:“侧妃娘娘规矩没学好,自然是不懂,这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若是宽容以待,这王府岂不是乱了套。” “呵,嬷嬷规矩学得好,好就好在怎么打主子,怎么诋毁主子吧?” 蓝嬷嬷不屑道:“老奴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不存在诋毁一说,侧妃娘娘不思进取,对老奴有偏见,老奴也无话可说,只是侧妃娘娘难成大器。”她不想再和欧阳唯纠结,便对那小丫鬟道,“还不快走,木讷讷的,只知道吃闲饭。” 蓝嬷嬷吆喝着小丫鬟走了,司徒瑶厌恶的看着蓝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