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你们普通的世俗凡人所处的层次和境界都不一样嘛。 一般来说,站在老夫这个层面的存在是不会自降身份和你等凡人多有计较的,不过仙人虽已超脱出去,但毕竟曾经也是人嘛,各自的脾气还是有的。 很多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的不敬,在老夫所处的灵界之中,便已足能引来一场滔天的杀身之祸了。 今儿也就是老夫脾性好了,换作别的哪个魔头在此,就凭你刚才那句冒犯羞辱的话语,能求个干干净净的死法,就已经是积了八辈子阴德了。嘿嘿,忠言逆耳,小友切记啊!” 摇头晃脑地摆足了姿态,将白木煜好生一番教训指点之后,黑脸老道便再次扭头望向了不远处那里面静悄悄。 外面却人山人海的凶煞工地,嚼巴着筋道蹄膀的油嘴里不时古古怪怪地嘀咕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语。 听得站在后面一脸铁青的白木煜不由得连翻白眼,若非身旁的吴环义不断地向他打着眼色,之前又听他吹嘘过此人是如何如何地厉害。 当是那一脸得瑟的欠抽德性,只怕都足以让白木煜一抬腿把丫直接从这十几层高的大楼顶上给一踹下去了哩。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十几层高的楼顶上,彼次相对无言地各自向着不远处下方的那片工地打量着。 瘦脸道士倒是惬意,啃几口蹄膀又喝一口好茶的,时不时地嘴里还嘟囔着哼几句古怪的歌调儿,那日子过得实在是爽得没边。 苦就苦了白木煜和吴环义二人,大气不敢吭一声不说,还得时时注意着前面老道冷不丁反手伸过来的手掌。 无论是搁蹄膀还是送茶水,只要是动作稍稍一慢,古怪老头立时便一脸不爽毫不客气地哼哼起来。 小半天下来,就连吴环义都腻歪了这份活罪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半天。 这才一咬牙靠向老道士,腆起脸嘿嘿赔笑道:“老神仙,这下边儿聚在工地外面的那些个组织领导刚才可是全都返回了。 人群也散了一大半,估计这会儿是堵到市委市组织那边集体抗议去了,嘿嘿,这可是一个露露脸面博取媒体和民众好感的大好良机啊! 顺便搁那些老百姓面前混个脸熟,这对我们以最低的价格拿下这处凶地,可是极有助益的,您老看看这……” 吴环义绞尽了脑汁,咬文嚼字地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嘴里硬挤出这么一番文刍刍的话语来。 哪知这边儿说得喉咙都发痒了,前面的瘦道士却仿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居然自顾自地晃着脑袋搁那感慨了起来:“可惜,可惜啊……” 吴环义脸色蓦地一沉,尴尬地抬眼扫了扫白木煜,暗暗咬着牙压抑着心下的邪火。 他一脸堆笑着又将脑袋瓜凑了过去:“老神仙,不知您这一句可惜所指为何呀?我们二位一没本事又没悟性,还请老神仙您不吝指点指点啊……” “可惜的自然是前方的那处灵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