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大早就与安庆一道去了南郊别苑,然后两人分道,她在一旁观赛,可等了许久,却迟迟未见张静初过来。 马术比赛已然开始,江舒宁四处寻觅的目光被那赛场上的一举一动捉了过去,再无暇顾及张静初。 这日的比赛实在有趣,有那昔日魁首沈沐春与长盛不衰的文惠长公主一较高下。可令江舒宁意外的是,文惠长公主的马球队,居然直进三球,轻松胜过了沈沐春。 她心下疑惑与旁边的别枝随口说了句,别枝去笑着回她。 “这并不稀奇呢,不过是小组轮赛,保留实力也是有的,再说,那骠骑将军的女儿已经拿过一次魁首对彩头的向往,也肯定是比不上其他人啊!” 江舒宁凝眉细细思忖,也觉得有理。 再看另一边,福安县主与那成王侧妃的角逐就更加激烈了些,一个时辰过去后,以福安县主那边,进了三球,成王侧妃这边进了一球告终。 要说最轻松的,还得说安庆与那平阳侯之女陈锦芝,半个时辰不到,就以安庆那边进了三球终了。 张静初是在陈锦芝与安庆比赛刚开始的时候过来的,看起来行色匆匆,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江舒宁再侧头去看,却是一愣。 这两名丫鬟其中一个,是张静初,时常带着的巧云,另外一个居然是冬青。 抬手招张静初过来一同坐着,江舒宁不自觉喜上眉梢。 她已经许久未见过冬青了,也不知道家里线下是个什么情况。虽说这几月来,江舒宁确实有写信回去,可薄薄信纸上的只言片语,又怎能比得上见面来的倾吐来的解愁去忧。 她轻抬眼眸,看向张静初,“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这马球赛,可只差一场了。” 张静初却不介意,她理了理袖子,“没什么妨碍的,今日比赛,实在没什么悬念,要说最有看头的那场,那两位也未必会真材实料的较量,总归是比不上小组赛后面来的真实。” 大部分有实力的人,首先想的肯定是在小组轮赛上节约体力,保存实力,算着记分,不排到那抹倒数便可以了。 这总共可是有十二只球队呢,小组赛下来,只淘汰四位,过早暴露反倒是得不偿失。 只是那些实力微流末端的,小组赛上便得拼尽全力了,如若不然,可能还比不到下一轮呢。 缓了片刻,张静初又接着道:“要说我之所以晚来,可全是因为你。” 说着,她将冬青拉到江舒宁面前。 “要不是为了捎带你家冬青过来,我何至于来迟呢!” 江舒宁佯装叹了口气,“那都怪我,是我的不是。” 又调笑了几句,张静初才说明了这趟为何带了冬青过来。 江舒宁祖母这段时日犯了头风,林氏担心,便时常在旁侍奉,没有空闲时间出府,原本这马球赛,林氏也是要过来看的,再与自己女儿一叙。 但诸事缠身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冬青捎了封信过来。且林氏交代,要是江舒宁有什么想说的,便说给冬青,让冬青转述给她。若江舒宁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问冬青,这人在总比信好些。 白芍和冬青两人,冬青是要更细心周到些的。? 福安县主和平阳侯家的姑娘这场比试,实在赢得毫无悬念。 赛事一了,张静初便让江舒宁和冬青一起去旁边的客舍说话。 离高台不远处便有两栋客舍,供每年过来观赛贵人们小憩,常备着茶水糕点。不过大多人看完比赛便走了,只有少数才会留下歇息。 一行人下了木阶,顺着茵茵绿草向前。看着江舒宁进了那客舍,张静初便和巧云在客舍边的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