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也没怎么我。”吴惟安摇头,“不提了,不说他,晦气。你喝酒吗?” 纪云汐:“?” 吴惟安:“我有珍藏的桂花酒,喝一点,去去晦气?” 纪云汐想了想,点头:“好。” * 夏日夜晚,风倒也凉快。 头顶月光清明,繁星闪烁。 纪云汐抱着双膝,坐在卧房屋檐之上。 在等人拿酒。 不远处,吴惟安脚步轻点,飞跃在屋檐之间。 几瞬息内,他人便到了,扯扯衣裙,在她旁边坐下,随手递给她一壶酒。 纪云汐揭开封纸,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她轻抿了一口,酒味刺激得她脸不由一皱。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仿佛喝水一般。 吴惟安看了她一眼,轻笑:“你看起来酒量不错。” 纪云汐仰头看着天边月:“还行。” 吴惟安点点头,没再多说,对月浅酌几口,静静赏了会月,刚想和她说说话。 本还好好坐着喝酒的人,忽然头就往下方一栽,看着就要整个人掉下去。 吴惟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衣领,把她给提了回来。 纪云汐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他那靠。 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溢满鼻尖,吴惟安呼吸微微一停。 纪云汐一手揉着太阳穴,拉开两人的距离,晕晕乎乎地坐直,看向他,很有礼貌地道歉:“抱歉。” 吴惟安看向她。 不知何时,她的一张脸已经红了,目光更是迷离。 但她道歉的时候,能看出来,她在努力地端正神色。 他一脸难以言喻:“这就是你说得还行?” 她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 纪云汐拿着酒壶又喝了一口,证明给他看:“我是还行。” 吴惟安:“……” 他摇摇头,也没管她,就随她喝。 毕竟这酒已经开了罐,她也喝过了,怎么她也得喝完,不能浪费罢。 十五文一壶呢。 想起十五文,吴惟安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给了那方家四千两?” 纪云汐甩甩晕乎乎的头,浅浅笑了下,看向他:“不止。” 吴惟安侧头,目光落在她那张极艳的脸上,说话声下意识轻了不少:“哦,是不止。你还让方远多送了一大袋银子。” 纪云汐点点头,又点点头,浅笑加深,语气有些小得意:“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吴惟安从没有这么细致看过她的眉眼五官,“财不配位,危。” 家中贫苦又不够聪明的女子长得过美,下场都很凄凉。 没有能力守住财的人手里,有太多钱,那可不是福气,那是不定时zha弹。 纪云汐重重点头,迷离的双目中,透着几分欣赏。 吴惟安收回视线,抿了下唇:“但我觉得,一千两足矣。” 纪云汐伸手,五根手指映衬着天边月色。 她看了半天,数了半天,收回了一根:“我答应给他们四千两。然后我又给他们送了四百四十四两当赏银,总共是四千四百四十四。这是,我对他们的祝福。” 吴惟安失笑。 纪云汐又坐不稳了,看着就要往前倒。 他率先出手,把人拉住。 她顺势倒到一旁,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吴惟安收回视线,坐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喝完了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