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后,夫人关心的第一件事不是他是否安好,而是对方死了没。 实在是,挺,让人心情复杂的。 纪云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她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死了?” 吴惟安略有些无奈:“我亲自动的手,你就这么不信我?” 纪云汐这才放下了心,她摇头:“不是不信你。” 是因为五皇子真的太难缠了,而且现代影视剧中,总有主角死而复生,化茧成蝶的情节。 吴惟安侧头看向她:“不过你猜对了一点,五皇子确实有救兵。” 想起刚刚的场面,他的眼眸微冷:“也就差了一步,要不是我下手快,事情怎样还不好说。” “解决了就好。”纪云汐放心了,她把书收好,躺了下去,又问,“你可知道救兵是谁的人?” 她虽是问的,但语气里却没有疑问。 吴惟安轻佻了下眉:“怎么,夫人也知?” “嗯。”纪云汐轻轻阖上双眸,没有否认。虽两人都没说出口,但彼此间都确定对方想的是同一个人,“那人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出手,但一出手必定是杀招。正好,我们如今也需要时间筹谋。总之,先将你的蛊毒解了再说。”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两人各自一边。 听她提起蛊毒一事,平躺着的吴惟安忽而翻了个身,也不知道他怎么翻的,下一瞬人就翻到了纪云汐旁边。 他长臂一伸,将纪云汐揽入了怀中。 纪云汐没有挣扎,她冷声:“松开。” 两人成婚已半年,他大概已经摸准了纪云汐的性子。 吴惟安非但没松,还将人抱紧了些。 他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低的,带着困倦,有些可怜:“我好困啊。” 纪云汐安静片刻,没再说什么。 黑暗之中,她一脸若有所思。 她似乎也没有挣扎拒绝的必要。 她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现代很多海王的三不做法,纪云汐觉得蛮好。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她睫毛轻轻动了下,眸光微闪,而后闭上了双眸。 又过了一会儿,纪云汐半睡半醒之时,吴惟安轻声,言语中带着一丝连纪云汐都没有察觉的隐忍:“我是真的有点想解蛊毒了。” 纪云汐:“嗯。” 她要睡着时,声线会比平常都柔。 吴惟安轻轻勾勒着她寝衣腰间的刺绣,声线低沉:“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纪云汐瞬间清醒,一把按住他的手:“不想。” 吴惟安:“哦。”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 这下,谁都没能睡着。 纪云汐忽而问道:“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澡液?” 其实就是沐浴液。 这个时代还没有,纪云汐用不惯那些澡豆之类的,特地请了专门的制香师,给对方说了她的要求,对方给她做出来的。 一开始,纪云汐甚至还动过沐浴露这门生意的心思,后来又被她打消了。 因为这不现实。 这澡液,比现代沐浴液制作工艺麻烦,价格也更为高昂,根本无法像现代一样,在大瑜朝的民间推广。 故而纪云汐就只自用。 吴惟安没有否认:“是。” 他微微低头,在她颈间轻轻一嗅,清甜的果香味扑鼻而来。 他说:“太香了,所以我没忍住。” * 过往十几年,百姓都不太知道五皇子。 因五皇子实在寂寂无名,没有太子那般贤良明德的好名声,也不受圣上重视。 但前段时间,黑淳山匪事发后,五皇子便进了百姓的视线。 故而五皇子一死,百姓还是议论了好几天。 “不会是那些黑淳山匪来上京城报复罢!” “天呐,若真如此,上京城岂不是很危险?” “哪里哪里,我听说是情杀。” “情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