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按了按太阳穴,良久吁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在指尖摩挲了下,“处置的都是前朝大臣安插在玉照宫的眼线,他们对你不利,死不足惜。” 凤印的事情仅有玉照宫内几人看见,当日却传到了太傅耳中,傅臻方才下朝之后进行一番排查,才查出了这几名细作。 这些年,崔、王这几家,尤其是昭王,在宫中各处都安插了自己人,从前已经处置了不少,可这些人还是不死心,锲而不舍地安排人进来,傅臻就只能当众处以酷刑,让他们疼了、怕了,才知道收敛。 傅臻知道自己命格强势,除了教她用皇后的身份在宫中自保和立威,很多这些血腥暴力的事情都是避开她做的。 那些肮脏腥秽的东西,他生怕她沾染到一点,他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坐在那,永远干干净净的就好。 还有一点,傅臻也不希望让她觉得,日日睡在她枕边的是一个滥用酷刑、滥杀无辜的魔头。 只是没想到,还是被她听到这些。 阮阮听到他的解释,抿了抿唇,“陛下要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陛下惩罚的都是要伤害我们的坏人,我心里都知道。” 傅臻心头一松,将她往怀中揽了揽,声音有些喑哑:“阮阮,永远都不要害怕朕。” 阮阮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第98章 .晋江正版独发想早点生个孩子…… 阮阮抱了抱陛下,小声地问道:“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傅臻嗯了一声,原本没想这么快,无奈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他便将计就计,干脆在紫宸殿承认了这件事。 本想着再等几日,待沈烺从江州回来,顾襄一家对他恩重,即便这门亲没结成,顾襄也是沈烺视若生父的长辈,有沈烺在,宵小奸邪更不敢暗中动顾襄。 为今之计,只有加派人手继续护卫在顾府四周,万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阮阮按了按傅臻的腰,糯糯地道:“陛下,我本来是要去喂兔子的,陛下要一起吗?” 傅臻顿了顿,唇角释然一笑:“好啊。” 兔子畏冷,入了春,天气还未完全暖和起来,围房内还烧着炭。 阮阮将手里干燥的苜蓿草递给傅臻,“陛下,我去兑些温水来,你把苜蓿草喂给它们吃。” 傅臻还没有回答,阮阮便自顾自地将一摞干草交到他手里,自己跑一边看水壶去了。 傅臻攥了攥手里的草叶,没想到堂堂天子夜里伺候她不够,白天还要伺候她的兔子,傅臻叹了口气,缓缓蹲下来。 两只兔子立刻察觉到危险,四只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紧跟着在笼子里乱窜,“水水”胆子更小,吓得直尖叫。 阮阮听到动静,赶忙跑回来,“陛下,你吓他们做什么!” 傅臻摊手看着她,小丫头秀眉拧紧,雄赳赳气昂昂的,如今也敢拿话冲他了,好,好得很。 他偏过头,讥嘲一笑:“朕会刻意去吓唬两只兔子?” 阮阮粉腮鼓鼓地瞧着他,想了很久才诚实地说:“你可能是长得凶了点。” 傅臻一笑,拉过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他力气太大,阮阮脚底不稳,直接压着他的腿扑到他身上。 这一撞委实不轻,阮阮膝盖都硌得痛,抬起头,傅臻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眼里浓烈的热度压制不住。 “朕长得凶?”傅臻凑近她樱唇,低低问她。 阮阮疼得眼泪花都要迸出来,“陛下,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傅臻抬起她下颚,嘴角飘曳着一抹笑,不依不饶:“朕长得凶?” 阮阮硬气地扭过头,看到两只小兔子都躲到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嘟囔道:“嗯。” 傅臻一口咬住她下唇,掌心覆上柔软的雪团,若有若无地拨弄着,“昨夜对你那么好,都给朕忘得一干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