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时间不长。 房间里还有个黑暗向导,对方进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一直安静坐在那里。 如同一尊不会移動的雕塑一样。 这个人,也算是有原则,明明对漆铎企图强烈,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是坐在那里看,丝毫不往前走,接近漆铎。 绅士到漆铎都有点怀疑,这人对他的企图,是不是真的。 漆铎看向男人深暗阴沉的眼,立刻知道这个人同样也在忍耐。 甚至这种忍耐,或许还不比漆铎少。 漆铎低低地笑出声,挺好笑的,大概是任何别的人在他们的位置,这会早就已经有所行動了。 也就是他们会这样。 漆铎一声长叹,后脑勺往沙发靠背上靠去,仰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了湛蓝的海面。 蓝鲸没有在海水里,漆铎稍微一思索,就知道蓝鲸应该像他的精神体雪狼一样,回到了精神世界,不然这种煎熬,对于它们来说,只会更加难熬。 結合热啊! 漆铎低哑着声呢喃,声音自然一瞬就穿到阚邶耳朵里。 阚邶注视漆铎的视线有所变化。 以他的观察,漆铎的結合热,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如果自己就这样继续看下去,他只觉得自控力很快就会告罄,那个时候,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某种意义上,其实阚邶知道最深处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远远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甚至他的残酷程度,并不比嗜战的哨兵们低。 他是黑暗向导,不仅是精神力足够强大所以才叫黑暗向导,更多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內心,就是黑暗的。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那片黑暗被伪装起来。 阚邶目光落在漆铎微微张开的嘴唇上,那两瓣唇肉,已经比以往更加得艳红了,鲜血染满了一般,红得极致蛊惑。 哨兵呼出来的气体,因为房间里布满了寒冰,于是气体也变成了白雾。 但是哨兵的全身又在一直留着汗水,那些汗水,滑落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每一条痕迹,都在引诱着阚邶。 阚邶觉得自己最好别看了,再看下去,只会被更加吸引,可是不管意志力再怎么抵抗,眼睛就是无法从漆铎的身上挪开。 这个人身体展示出来的姿态和弧度,脚背躬起的弧度,都充满了慾。 衣服还在他身上,甚至之前暴露的上半.身,这会被扣上的扣子给遮掩了一半。 导致露出来的皮肤瞬间就少了许多,可于是这样,那种慾盖弥彰反而越加得明显。 浸透的纯白里衬,被汗水给侵染得,从纯白变得透明起来,薄薄的衬衣粘黏着哨兵的身体,将他整个身体的轮廓和线条都极为完美地描绘了出来。 尤其是那片纯白上点缀的殷红。 红的仿佛鲜血一般。 这一幕景致只有阚邶窥见,阚邶突然间指尖往掌心里面陷,刺疼感袭来,那两抹殷红更像是美丽的红宝石一样,阚邶只想要拿在指尖把玩一番。 猛地闭上眼,阚邶始终抿着的唇角勾起,以往一度还觉得自己是个禁慾者,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他才是被慾望给控制得最深的人。 阚邶缓缓睁开眼睛,他们都在自我折磨。 但同时,分明又在享受着这种折磨。 确实是享受,哪怕是煎熬的,可是心底和灵魂反倒是愉.悦的。 阚邶依旧坐着,视线定格在結合热煎熬的哨兵身上,多久他都会陪着他,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独属于他和漆铎的秘密。 这样一来,他们就又有了更多的联系了。 阚邶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光极其的尖锐和锋利,漆铎在看向阚邶后,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