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命搅动的手指和掌心不断涌出的汗水。 时德明看着时怀过分平静的样子,有些奇怪,最后还是先开口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小怀,我让你哥带你回家,其实是因为打算跟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家里的新成员。 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何康阳,何康阳很快就站起来,冲着时怀笑。 时怀哥哥好,我叫何康阳。 时怀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被疯狂挑衅。 时怀哥哥这四个字,时怀听完只想呕吐。 何康阳明明笑得乖巧,可时怀见到他那副样子,却觉得虚伪至极。 时怀竭力冷静下来,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奇怪的样子。 他说:你好。 可这幅淡然的样子,却反而让一旁的时谦困惑地皱起了眉。 正常来说,家里来了一个新成员,新成员还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真的会从容到漠然的地步吗? 最近的时怀真的有些奇怪。 显然,时德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他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和质问的场景都没有发生,反而是一个友好平静的交友现场模样。 康阳是爸爸一个很好的朋友的遗孤,前几天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和我家小怀长得这么像,我当时还想着,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像的两个人,肯定是缘分,一定能和小怀成为好朋友的。 时德明见时怀不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解释了下何康阳的来历,还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两人长相相似的原因。 康阳可能得在我们家寄住一段时间,小怀要和康阳好好相处,知道吗? 时怀这回表情终于有些破裂。 他有些牵强地扯开一个笑容:好的,爸爸。 说完这句话,时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往楼梯上去。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我先回房间了。 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时德明和时谦两人在沙发上对视一眼,很快又互相错开。 你的房间是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时德明说,有什么不知道的问家里阿姨,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时德明就走了,没有刚刚在时怀面前那副亲切的模样,离开的背影看过去,反而有些冷漠。 时谦接了个电话,学生会那边有些事需要他处理,他简单和何康阳打了个招呼后,便回校去处理事情了。 楼上的时怀不知道楼下一下子只剩下何康阳一个人,他倒在床上,蒙着被子。 夏天的太阳很晚才下山,时怀从窗户还透着光,蒙被子蒙到太阳下山,房间一片漆黑。 他现在努力回想何康阳刚到他家时的场景,愕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是从哪一件事开始,家里的人就全部倒戈何康阳。 可能是蒙着被子躺了太久,时怀有了朦胧的睡意。 光怪陆离的景象飞快地掠过了他的脑海。 少年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已经被他不安分地踢开,他的肚皮被冷气侵袭,他微蹙的秀眉和一直下压的唇角暴露在了黑暗中。 他的梦里,有几个声音一直徘徊。 全是斥责与失望。 包括时谦、时德明、于含明,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的声音,都在嗡嗡地围绕着他的耳边。 当场景定格在他怒视何康阳的片段时,又有另一个人腾空出现。 那个人头戴蓝色发带,发间染灰,模样倨傲,站在何康阳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怀。 你太不懂事了,时怀。 当晚,时怀发起了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 别慌,不虐!需要一个契机让咱时怀崛起!契机很快就来! 这次精修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上次黑化的太突然,我觉得不行! 精修中,争取每天日万 第五章 烧到第二天,已经是38.7度。 要不是家里阿姨来敲门叫吃早餐,估计能烧到40度。 不过,烧了一晚的38.7度,并没有比40度好多少。 床上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年脸色苍白,唇瓣更是干裂到脱皮,模样有些骇人。 当时怀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打着吊针,闻着消毒水味了。 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时谦还是坚持让他再在医院呆着,观察看看。 今天早上时谦就知道时怀发烧了,连忙赶来。 守了大概两个小时,时怀才悠悠转醒。 面色还白得跟纸一样,还嚷嚷着不肯呆在医院。 时怀神色萎靡,将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没有再说要出院的话。 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昨晚那个梦对他的影响有些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