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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


前,一方面又心痛得厉害,他自认为不管如何,他呵护时怀的这份心意,对方理应感受得到,为何如此躲他,甚至现在还站在外人那边?

    如果时怀只是想要公司,可以的,他完全可以拱手送给时怀,他一点也不介意,只要时怀开心就好,只要时怀愿意回来就好。

    可无论是当初匿名当榜一也好,还是后来跟着他们去爬山也好,时怀也没有任何松动回家的意思。

    就连现在的谈话,都是珍贵到需要时谦用退出竞争来换取。

    时谦悲怆地发现,似乎他曾经笃定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

    时怀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即便如此,时谦也想知道原因,他还想要再挣扎一下,说不定还能再努努力呢?

    时怀对时德明以及时谦的报复虽然还没有完全结束,却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时德明就算再能出来,他也已经没有资本再东山再起,而母亲的遗产也将由他完全继承,时家一个子都别想碰到。

    因此,时怀终于愿意说出他没有对时谦说出的秘密。

    只见时怀的唇畔轻轻漾开:时谦,让我想一下,你雪崩的时候为什么会站在我这边呢?对于你栽培出来的棋子暴力相对,这似乎并不符合你们的计划吧?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了吧?

    时谦的眼睛猛地瞪大。

    他不是震惊于时怀说错他恢复记忆的时间点,而是在震惊

    时怀为什么会知道计划?

    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又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时谦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话会从时怀的口中说出来?

    难道说,时怀也是

    哐

    时谦坐着的身子骤然一个失重,他惊魂未定地扶着桌子。

    原来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根本没有掉下去。

    时谦勉强笑笑:小怀,什么意思啊

    时怀愉悦地用手托着脸:字面意思,不止你一个人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我也有,并且比你更早。

    时谦的手紧紧抓住桌沿,双目瞪大,说不出话来。

    时怀继续娓娓道来:时德明坏事做尽,酒驾害死了路人,出轨害死了妈妈,又因着一己之私还卷入了何康阳一家,而你包庇他,为他保驾护航,为虎作伥,你们两个人怎么还有脸跟我说让我回家?

    那个地方不叫家,叫深渊,你们都是深渊底部,被吞噬掉良知的恶魔。时怀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平淡,却字字带刺,刺穿了时谦的内心防线。

    时谦连忙解释:小怀,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上一世真的是意外,我一开始没有想要赶你出去的,当时真的是迫于无奈,因为

    因为我不听话,对吗?时怀那双澄澈的眼眸如同直击人心的利箭一般,深深望着时谦眼瞳的最黑暗的地方,不留一丝情面,将所有的遮掩都刺翻开来。

    哪怕刚重生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理解,可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脱离了时谦的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打击下,他已经如同一个旁观者,能够客观地去看待这一切,看清楚了时谦的本身面目。

    他什么都懂了。

    时谦这么聪明,这么细腻的一个人,话术都是斟词酌句地用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怎样简单的击垮一个人骄傲的骨头,让他低下头颅,放下尊严地认错?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个懵懂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鲁莽者一样冲动地下决定?

    三思而后行,从来都是时谦的座右铭。

    那么,一切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上一世的计划是他们做出重重筛选之后认为最有利的一个选择,而驱赶他也是在左右权衡下的一个最佳选择。

    现在却又想要用有苦衷,迫于无奈这两个简单的词汇来一笔带过他们重重算计的出来的恶果。

    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神和鬼都给你当了?

    所以也不用跟我多加解释什么了,不用试图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时谦一噎,可怜地看着时怀,失去时怀的恐惧和不愿面对的逃避让他下意识地叫出时怀的名字:小怀

    时怀实在是厌烦了他这副做作又虚伪的姿态,于是又给他补了致命的一刀。

    时怀:对了,你想知道为什么老陈会临时反水么?

    时谦表情顿住,呆呆地看着他。

    你又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付施庭会回国来跟你抢公司?

    时谦下意识地摇头,整个人往后靠去:不、别

    别告诉他。

    都是我的手笔,惊喜么?时怀笑得特别灿烂,若清莲浮水,潋滟春光,连眼眸中都带着特别温柔的笑意,这些都是你们的报应啊,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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