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吩咐,课代表? 你没戴校牌。 哦,可能是路上掉了。 校服呢,这总不会也掉了吧? 这个不是说在做吗,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乾坤一脸无所谓,语调还透着些许无辜。 沈矜对他这幅样子已经免疫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学校一时没那么多备用校服,特别是这几位都是加大码,需要和工厂预定。一般是由生活委员去通知的,但因为班级的重新安排,九班新的生活委员还没定下,导致校服到了还没人去拿。 此时操场上开始播放集会音乐,楼上已经有班级到走廊上集合了。 沈矜记得九班的平时分已经所剩无几,直接取下自己的校牌递了过去。 你呢? 我有备用。 最主要的是,一般老师和学生会看到是他,不会查的很严格。 乾坤接过后打量。 南湖的校牌为保护学生隐私,正面是学校标志,反面才是学生的个人信息。 而沈矜的信息上,性别那一栏还写着:男,Omega。 这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学校没来得及更改;二是沈矜还没彻底分化,学校方面因为知情,就暂时没改信息。 他们一个去交迟到名单,一个去了趟学校食堂,都晚了。 等到集会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们才从两个方向一前一后回到队伍最后面。 操场上班级太多,黑压压的一片,就算是沈矜也一时找不到九班在哪里。 眼看教导主任已经走向高台,沈矜想着反正过一会他就要上台演讲,随便选了个离演讲台最近的班级末尾。 乾坤就更随意了,看沈矜哪里站定,他就懒洋洋地跟在后面。 乾坤的身高太醒目,又没穿校服,一身黑色运动衫,不少学生转过头就发现了他。 这是我活着能看到的画面吗?这是什么诡异的组合! 就,挺秃然的,他们居然在我身后!可怜我的心脏还没准备好! 我到底应该看哪个?都好帅! 太子爷简直盛世美颜,本颜狗宣布换新墙头了! 淮草,妈妈只是短暂地变心了一下!等你回来就继续粉你! 这里的骚动立刻引起沈矜的警觉,他转头就看到乾坤正在戴自己那块胸牌。 沈矜脸色一变:你跟着我干嘛! 你说什么? 乾坤像是没听清。 你去九班后面。 沈矜又侧过身,重新说了一遍。 乾坤比沈矜高大半个头,低头的时候仿佛在聆听。 刚到台上的教导主任立刻发现了这边骚动,拍了拍话筒,话筒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高一五班最后排的两个同学,有什么话讲不完,要不要到台上来继续? 周围小范围一阵骚动,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 沈矜尬得手指蜷缩,冷冷瞪了一眼松散站着的乾坤,不再说话。 等到要他上台演讲的时候,感到胃里一阵轻微的抽痛。 早上赶来学校值日就来不及了,完全没时间去吃早饭。 沈矜安静地闭上了眼,脑海中计算着轮到他上台的时间,等待身体恢复过来。 高一的代表说完一篇展望未来的演讲,周围一片鼓掌声中,沈矜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放低的声音。 沈矜,有人让我给你东西。 沈矜直接摊开了手,一个漂亮的玻璃糖落入他掌心。 沈矜这才疑惑地回头。 乾坤指了指胸口的校牌:是我,谢礼。饿了吃一颗。 他早就发现沈矜在意等价交换,找了个现成的借口,让人无法拒绝。 从刚才跳墙的时候就听到了沈矜肚子饿的咕噜声,他就稍微观察了一下,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大抵上不是饿过头就是低血糖,无论哪种情况吃颗糖都能缓解一点。 乾坤最近在戒烟,成效不佳,但口袋里还是时不时备了点糖。 沈矜意识到这是对方的好意,没有拒绝,轻点了头。 台上传来了学长的声音:下面,有请沈矜同学上台,演讲的主题是《关于信息素与心动的区别》。 上了高中的学生,正处在信息素无法自控的年纪,很容易冲动。 而对异性的冲动,并不代表心动,学校在尽其所能地掐断学生早恋的幼苗。 沈矜整理了一下稿件,镇定地走上台,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也不知道谁在台下喊了一声:矜哥,你是Beta我也心动! 教导主任扫视了一眼,看是哪个想要顶风作案,不过操场上人太多,一时间也找不出叫喊的人。 沈矜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