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浑身发麻,脸上还系着那枚面巾。动弹不了,才想起之前孔深给她塞进嘴中的药丸,猜也与那有关。 “我带你出去。”娄诏弯腰下去,托着冯依依站起。 又一队人进来,这次收拾的是地上的死尸。 冯依依半倚在娄诏身上,鼻尖微微泛酸。 “累成这样?”娄诏手臂用力,半抱半扶的带着人往外走。 回头,娄诏眼中柔情消散,神情冰冷的示意一眼属下。 后者会意,欠身后退两步,然后径直去了抽搐不停地孔深旁。 冯依依依偎在娄诏身上,一步一步往洞外走。所以并不知道,在身后的洞中,孔深被铁钩穿过肩胛骨,像是屠宰猪一样被吊起,就在刚刚他们吊着桃桃的地方。 那名下属手里动作并不温和,粗鲁的将绳索拉起。铁环冰冷刺耳的摩擦声,孔深面如死灰,痛苦的脸扭曲成恶鬼模样,像一包沙袋在空中晃荡。 没有人去管,即便他体内麻意渐失,生生承受割肉剔骨之苦,求死不能。 出了洞口,感受到凉风,冯依依头晕眼花,胸中更是憋闷恶心。 “我想坐坐。”她拽拽娄诏衣角。 娄诏解下披风罩在冯依依身上,带她去了一处逼风的山石下。 夜空清明,弯月的光辉遮掩了繁星。 身体不适越来越明显,而且越来越冷,眼皮只想黏在一起。 冯依依觉得自己的像一个铅袋一样沉,孔深给的怕是一粒毒药? 娄诏揽着冯依依,就见她无力伏在他的膝上:“依依,你……” 手碰上她的脸颊,试到温热的泪珠。 “我还喜欢你,”冯依依用力吸吸鼻子,麻掉的脸颊的枕在娄诏腿上,“怎么办?真的喜欢。” 泪珠大颗大颗的掉着,嘴里话语含糊却也清楚。 喜欢,可能一直都是喜欢他。不然为何会为他生气、难过? 娄诏心中一动,手轻拍着冯依依轻抖的双肩,不急着去追问,只想听她全部说出。 “可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理你,”冯依依哭着打了一个嗝,“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说着,撒气一样,满脸泪痕在娄诏身上狠狠一蹭,皱了那方华贵衣料。 冯依依眨巴着泪眼,现在已经觉得喘不上气:“我不想和你再牵扯的,你我差的太远,大概从开始就是错的。” 娄诏垂首,轻叹一声:“为什么不想再牵扯?” “怕,”冯依依喃喃一声,又是一串泪珠滚落,“怕再喜欢你,还是我一厢情愿,依旧没有好结果。” 或许,不去触碰就不会再有悲伤,久了就会淡忘。 娄诏沉默,这是冯依依第一次将心底的顾虑说出。因为两年前的伤害,她才一直不愿接受他。哪怕之前的一点回应,可是她从未有真正的答复。 大多的时候,总是他近她退,是有过美好的相处,但那层隔阂还是在。 娄诏双手扶正冯依依,自己蹲去她面前,唇角微不可觉的翘起:“依依方才说,喜欢我?” “咳咳。”冯依依呛了一口,眼泪更凶。 “我也喜欢你。”娄诏轻怕冯依依后背,耐心哄着,“而且我觉得,我喜欢你总会多一些。” 冯依依瘪瘪嘴,委屈的皱眉:“你还欺负大哥和徐珏,仗势欺人,坏蛋。” “这个,”娄诏觉得自己需要辩解一下,“男人想争取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会用些手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