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追到的时候,此女正杀了王府中的两人,一人是过路的家仆,一人是府里的婆子,已经问过王府的人,确定了身份。” “这?”娄诏貌似遗憾的摇摇头,对永王略显歉意道,“想不到此女如此凶残,居然残害王爷府中之人,本官必会严办。” 永王走下来,似笑非笑:“这女子衣着华丽,怎么看都不像是贼子。娄大人要将人抓走,就不怕她是本王的女人?” “王爷确定她是你的人?”娄诏摇头,随后绕到女子后面,脚下一踩。 女子脚上的铁链呈现在众人面前。 娄诏也不多言,就简单的看着永王。 永王胸口憋着一团熊熊烈火,偏偏就是发不出,只能憋着:“本王看岔了。” 他怎么能认?已经被人口案子搞得焦头烂额,这女子脚带铁链,难保娄诏一派不会大做文章。 “说,谁指使你来行刺本王?”永王冷冷开口。 女杀手浑身动弹不得,先是与梅桓交手,结果根本不是对手,被对方几招打败。本想用毒,谁知徐珏又来,技不如人只能被擒。 抬头看去永王,女杀手明白,自己现在只有一死。 如此一想,眸光一闪,后牙狠狠咬下。 “呃……” 迅雷不及掩耳,娄诏一手捏上女子的下颌,制止她咬牙自尽,一用力,卸掉了她的下巴。 女杀手像是抽去筋骨的鱼,无力瘫在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似是没想到文雅的娄中书会有这般手段。就连一旁的徐珏也是一惊,没料到娄诏出手如此之快。 徐珏两步上去,直接将人拖走,送去的地方就是顺天府。 永王脸黑如墨,紧咬牙根。事情转瞬间就变了风向,实在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死死盯住娄诏,终于开始思考,为何这位年轻的左相一定要对付他?他自认与娄家没有瓜葛。 要说是为冯家?不说冯宏达已经死在辛城,为何提的是傅家旧案? 同时,永王心中从这刻起,真的起了慌意。 娄诏回身,对着永王及一众官员,下颌微扬:“王爷同诸位大人也看见了,这女贼还想畏罪自尽,显然证明她心虚。” 永王无言以对,只能将憋闷深深压住。 眼前的人再不是当初的新科状元,而是大盛朝最年轻的左相。 “王爷放心,”娄诏淡淡扫去大门的方向,已起了离去之意,“本官一定让这女贼开口,证实她刺客的身份。” 说完,娄诏也不期待永王会有什么回应,抬步走去大门。 右手轻抬一挥,在场的守备营将士训练有素跟上,脚步铿锵,铁甲摩擦,似有一片金戈之声。 娄诏的离去,留给永王府一片安静。 众人不敢言语,生怕惹得永王发怒,带来灾祸。 “都下去!”良久,永王吼了一声,手上的玉扳指赫然碎裂。 官员们那还敢留?一个个颠着步子,拖着油肥的身躯离去,就看谁比谁的脚步快。 前厅里,永王看着周围桌上的残羹剩饭,一怒之下掀了桌子。 管事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缩着脖子站在门边,一身冷汗。 “说,人哪去了?”永王一转身,手里杯子掷出去,“埋伏了那么多人,还是抓不住?” 管事扑通跪去地上,双膝重重,捂着被杯子砸出血的额头,哭丧道:“王爷,那人身手不一般,就连府里的狼狗都不敢靠上前。也不知道手里有什么,上去的人个个都倒下。” 整件事情,管事说得玄乎。 永王不解气,上前一脚踹翻管事,狠狠踢踏:“这么多人堵不住他?” 在娄诏那里受到的气,现在尽数撒了出来,恨不能将人一脚踢死。 管事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小的知道,那个是凤鸣楼的刺客……” “什么?”永王喘气不顺,脚下动作微顿,“凤鸣楼?”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名黑衣人,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恭敬抱拳:“王爷。” “娄诏那边可有异样?”永王一甩衣袖,双手背后。 “没有,他直接回的顺天府,中途未停。王府周边,也无异样。” 永王拳头攥紧,眼中满是戾气:“还真是长了翅膀,飞了?” 。 顺天府。 午夜星空宁静,当值的衙役将那女杀手关进监牢。 娄诏大步往府衙后堂走去,师爷赶紧退开,将路让开来。 “人呢?”娄诏问。 徐珏指指院落最后面的一间房,语气中难掩欣赏:“身手真不错,那么多人居然能全身而退。” “匹夫之勇。”娄诏淡淡一声。 徐珏脸色一变,瞧着娄诏总有那么一点儿不顺眼:“娄中书是文臣,自然不晓得。” 娄诏没空同徐珏多说,径直往最后面的房间走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