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踢坏了可要赔。 女人顿了一下,用更大的力气踹了上去,嘭的一声,也不知道门和女人的腿哪个更疼。 高革挑了挑眉,打算明天用放大镜看看,找到一点划痕也要这脾气大的小姐赔。 谁让赵殉每次来都白吃白喝,他只好从别人的身上捞回本。 高老板,你去帮我教训那个刘承安,只要你帮我出了这口气,我有的是钱给你! 看着明显已经不太清醒的女人,高革摇了摇头,站直身子打了个哈欠。 蒋小姐,我是个良民,不干黑心事。 可对方依旧不甘心,见着高革要走,急忙大喊:不要你犯法,只要你教训他一顿,让他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我愿意出钱,要不要不我入股你这个会所,也算帮你提个档次! 高革真的要被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气笑了。 他这个会所也就开着玩玩,真不想干了,回去有大把的家产等着他继承。 蒋小姐,别忘了赔踹门的钱,我这里的门和别地儿的不一样,它通人性,下回你再来它可能就不让你进门了。 高革流里流气的挑了下眉,不顾对方难堪到极致的脸,拖着步子悠悠的离开。 赵殉烧的厉害,刘承安看着歪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拧着眉要送他去医院。 回家。 赵殉难受的呢喃了一声。 眼皮子好像被粘上了一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睁开了一条缝,但好歹记得送自己回家的人是谁。 赵先生,你烧得太厉害了,必须要去医院。 赵殉有些烦躁的拧了下眉,他不喜欢医院,一点也不喜欢,甚至是极度的排斥。 不去。 他侧头贴上冰冰凉凉的车窗,觉得好受了不少,便挪着身子靠了靠。 刘承安瞥了他一眼,冷淡又不失强硬的出声:必须要去。 赵殉厌烦的哼了一声,刘承安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当做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贴着车窗的人磕磕巴巴的在那骂人。 刘承安还从来没有听过赵殉骂脏话,此时就觉得新奇又好笑。 垂着头的人看起来又可怜又委屈。 刘承安心里软了一下,伸出手安慰的捏捏他的耳垂,低声说:赵先生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背对着他的人抖了一下,接着就骂的更厉害了。 刘承安没忍住嘴角的笑,一路不停的开去了医院。 哪怕人再不情愿,赵殉也昏昏沉沉的进了病房。 医生皱紧眉,不满的说:烧得这么厉害还去喝酒,不要命了是吧。 赵殉身上浓郁的酒气显示他喝的度数绝对不低。 此时那张白皙的脸布满酡红,身上还在不停的冒汗,就像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样。 刘承安抿着唇由着医生埋怨,等看完之后,他才问:要住院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无声的问他想干什么。 我想把他带回家。 赵殉很不喜欢医院,骂了一路过来,到现在没力气了还在哼唧出声,拧紧的眉毛更是没有松开过。 医生简直要被气炸了,不爱惜身体的病人多了,但他尤其见不得这些年轻人瞎胡闹。 行了,观察几个小时,看看后半夜情况怎么样,如果没有继续烧就带回去。 刘承安也不介意医生的态度不好,诚心的道了谢。 简单的退过烧之后,赵殉满头都是汗,刘承安问护士借了水盆和毛巾,用温凉的水帮他擦干净。 赵殉不停的张着嘴,像是在说什么。 他靠过去一听,才发觉对方还在骂人。 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骂来骂去就那几句话,磕磕巴巴的还骂不清楚。 等把人上下擦干净了,赵殉也消停下来,蹙着眉翻了几下身。 好在后半夜没有继续烧起来,刘承安也就没有勉强,而是将人带回了赵氏老宅。 其间刘承安犹豫过要不要将人拐回自己家,但想着赵氏老宅还有个十几岁的赵钱,估计也在担心赵殉,他就压下了那点私心,还是把人送了回来。 只不过这次他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开。 钥匙。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在身上摸了摸,只是还不太清醒,衬衫都摸乱了也没找到钥匙。 刘承安眸色渐深,轻声说:我帮你找。 于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摸了个遍,也不管钥匙根本不会藏在胸口和腰侧,他摸了几个来回,才在对方的西装内衬里找到钥匙。 咔哒一声,昏暗的老宅幽静清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