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母子长期以来对他的千锤百炼,还因为老管家离开孟家之前,还留了话给他。 他并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资格。 他不能只当一个小演员,他需要重新掌握这个物质世界的话语权。孟家欠的债可以由他来还,相应的,孟家的债也得由他来讨。 酒吧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旋转门走进来,不少客人皱着眉头看过去,甚至有的人变了脸色,毫不掩饰地捂住了口鼻。 薛贵脸色一沉: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滥用信息素的Alpha?一个乙等Alpha而已,当他自己什么香饽饽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大部分的Alpha都是丙等甚至丁等,甲等的Alpha几乎是凤毛麟角,乙等就已经是非常高级别的Alpha了。 可以啊,还会说香饽饽这种词儿呢。孟惊雁先是对薛贵一笑,这才漫不经心地朝后望了望,轻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来人是灿星娱乐的少东家宋云开,基本上也就算是孟惊雁的顶头上司,他在人堆里发现了孟惊雁,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惊雁,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喝酒?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找了多久了? 也就一扭脸,孟惊雁已经收了刚才的懒散样子,变成了一个战战兢兢被经纪公司老板抓包的底层演员,他睫毛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望。他样子太漂亮,一般人做起来忸怩不堪的神态让被他做出一种让人心疼的楚楚可怜。带着些惶恐不安,他绞扭着双手问道:公司找我有事吗? 宋云开满脸的心疼,把桌子上的酒挪到一边:公司没找你,你的经纪人说你今天收工挺早的,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听你的几个同期说你朝酒吧街来了,就过来了,谁知道这边一家店挨一家店,我按着档次从高往低找,没想到说完他有些鄙夷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接着说:总之,Omega又不像是Beta那么常见,我稍微用信息素激着点,就能把Omega从人堆儿里择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难找。 他这个思路是没问题的,像他这种高级别的Alpha,如果真想借助自己的信息素激发一个普通的Omega释放信息素,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上街前喷上抑制剂已经是基本的公共素养,像宋云开这样旁若无人地释放信息素,实在是太粗鲁。 在宋云开信息素的刺激下,空气中已经隐隐弥漫出来几分Omega信息素中常见的花香。一时间,玫瑰和百合的味道交错在空气凝滞的室内,说不出的暧昧甜腻。 只不过孟惊雁并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这些味道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点儿过于浓重的香气而已。 薛贵一挥手,几个店员把信息素收集器的档位开大,那一阵阵花香也就逐渐淡去了,但还是有不少客人脸色阴郁地离开了酒吧。 孟惊雁简直有些无语,这小开居然仗着自己是个 Alpha ,不过是为了找个人,就如此大张旗鼓地满地洒信息素,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但腹诽归腹诽,他表面上依旧诚惶诚恐地说:啊那这样是找不到我的,我并不是 Omega 。 宋云开被他逗得一乐,毛手毛脚地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掐了掐:你呀,总说这种玩笑话。你的档案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Omega。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医疗还能把人的性别弄错了吗? 孟惊雁偏开头微微一让,宋云开的手就从他脸上滑了下去。 宋云开并不以为忤,一张好皮相上依旧是从容的笑,左手里的车钥匙一下一下地打在右手的手心里:惊雁啊,我追你时间不短了,你就算是装糊涂,也得有个限度吧。 孟惊雁没听他的,当然继续装糊涂:宋总,您是不是来的路上,也喝了点?我是小孟,不是别人。 宋云开的脸陡然凑近他:我当然知道你是小孟,我就是弄错了我自己,也不会弄错了你。说着手又不老实地往孟惊雁腿上摸。 孟惊雁站了起来,还是一张期期艾艾的卑微脸:宋总,我我得回家了,太晚了。他目光躲闪着,心里已经把这色胚从头剐到了脚。 宋云开握住他的手腕,声音不无戏谑:欲拒还迎?惊雁,你家的事儿全定都人都听过,我也听过。你想自己个儿把钱一下全还上,那就像是要补天,整个定都也没几个人能帮你堵那么大的窟窿。但是你想过得好一点,想让宋哥帮点小忙,那是没什么问题的。你不用跟个十八线似的,还要曲里拐弯地跟宋哥抹不开。 宋总,您真误会我了。孟惊雁身上那层装点出来的畏畏缩缩不见了,只不过头还垂着,姿态还算低:我真不是个Omega,也没想着要您帮什么忙。 宋云开先没开口,手里还拨弄着那把车钥匙。 孟惊雁倒没觉得有什么,就听见薛贵对着宋云开说话了,没有了对孟惊雁说话时的好脾气,有些刻板的中文里明显带着怒意:这位先生,您可否收敛一下您的信息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