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和罐头都需要周总亲自出马了?现在生意这么难做的话,周总不如考公,也能养家糊口。” “那倒不必了。”周策心里再怎么烦乱,脸上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镇定,“周家生意要是也难做了,潞城的就业岗位和经济增幅得少多少?坐办公室工资也难发。” 中年警察耸肩:“周总也真是操心民生。” “毕竟我跟我爸不一样,我喜欢事必躬亲。”周策起身,“咱们没必要打太极,这么点东西你连拘留我都没必要,后面的事情我会叫我的律师来处理。好了,回去睡觉了,晚安警官先生。” 对方也不阻拦周策的离去,摆手说:“晚安,周总,好梦。” 周策一路疾驰回家,进门就问裴照雪在哪儿,人怎么样了。医生早就赶到为裴照雪处理伤情,除了多处擦伤和轻微骨折之外,裴照雪的腿部中弹。周策看到裴照雪的时候,裴照雪已经在药效的发挥下睡着了。 他去了书房,今晚参与交易的其他人还在等着向他复命。 一见周策进来,众人纷纷起身,却也不知道该由谁开口跟周策说话。周策也没急着问话,他走到桌前拿了一包烟取一支出来,有人主动给他点火,他摇了摇头,自己擦亮了打火机点燃了烟,待吸了一口之后,才缓缓陷入沙发,双腿交叠。 书房里不太亮堂,昏黄的顶光撒在周策身上,脸上的阴影让他看上去沉默得可怖。 气氛极其压抑,周策手里的烟剩下半支时,他才开口说:“阿亮,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阿亮一直跟在裴照雪身边,他被点名时冷不丁打了个颤,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讲出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大致情况跟周策回来前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很多细节,最后阿亮说,他觉得来的可能并不单单只有警方的人,也许还有别人混入其中。警察认识裴照雪,绝对不可能对裴照雪下杀手。 “你什么意思?”周策抬眼问。 “裴哥当时是在地上被阿飞护了一下,子弹才没有打到要害。”阿亮说,“那一冷枪绝对是照着要裴哥的命去的。” 周策沉默。 知道今晚交易实情的人很少,可哪怕如此小的范围里,他也无法锁定谁是内鬼。遣散了手下人之后,他给刘瑞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进行疏通。那批货全被沉海了,警方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有力证据,虽然损失惨重,但尚有回转余地。 他料理好一切事务之后来到了裴照雪的房间。裴照雪还在沉睡,周策坐在床边,稍稍俯身看着裴照雪。上一次裴照雪也是受伤,但那时候周策自己的心境跟现在截然不同。他变得有些难过懊恼,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出卖了自己致使裴照雪受伤,他一定要把那个人剁碎了喂狗。 周策的上身压得更低了一些,他好像又闻到了属于裴照雪的血腥味儿,他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裴照雪的脸,兴许是受伤的缘故,裴照雪有些发烧,指尖能触摸到高于自己的温度。手指顺着裴照雪的脸颊往脖子上滑,周策看到藏在领口下面的细细的银色链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那是自己当初送给裴照雪的礼物,他一直都随身带着。 想到这里,周策心中不由一动,闭上眼睛嗅了一下,发觉鼻间的血腥味道更加浓郁了,他埋首在裴照雪的颈间,嘴唇碰到了对方的皮肉和那条有温度的链子,他轻轻一抿,链子就来到了他的唇缝中。 他吸了口气,透过血腥闻到了裴照雪发间的味道。他的嘴唇蹭着裴照雪的皮肤,他很想张开嘴咬裴照雪,他确实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最后变成了亲吻和吮吸。 一开始很慢,而后越来越急,从裴照雪的耳上的小痣到锁骨。 睡梦中的裴照雪觉到了异样,很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个人,身体条件反射地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伸手格挡,另一拳击出,却被对方接住。 “你……”裴照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看清了眼前人,惊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地问,“周策?” “是我。”周策沉静回答,他趁着裴照雪一瞬间的失神抢下了先机,手掌钳了裴照雪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裴照雪顿感窒息,他本能地挣扎反抗,一拳打在周策脸上,紧接着膝盖一拱,将周策踢下了床。 “你疯了么!”裴照雪大声呵斥,“你……” 周策被裴照雪打得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嘴巴里有腥甜。他看着裴照雪愤怒的模样,猜想如果不是裴照雪有伤,自己大概就不是挨了一拳这么简单的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行为,但是他没有窘迫和后悔的想法。 “我没疯。”周策站起来,用手背擦拭了嘴角,面对裴照雪的斥责反而非常坦然,并且不打算跟裴照雪解释。 做都做了,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来看看你,你好好休息。”周策用极为平淡的语句结束了他的疯狂行径,在裴照雪的盯防中翩然离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