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他们进来。” 太监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出去传话了。 不过片刻,身穿一身黑色衣衫,文质彬彬的安国公蓝文博就进来了,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床榻上。当看到一旁穿着紫色便服,衣服上沾着血迹的玄衍绝时,不禁楞了一下,这才对着玄衍绝拱手行礼。 “微臣见过王爷。” 见他给自己行礼,玄衍绝微微一侧身,脸色清冷依旧。 “不用多礼。” 两人见了礼之后,蓝文博就朝一旁的御医询问自家外甥女的伤势,听到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一听到卿无欢一身是血,被摄政王抱进了太医院,安国公府就愁云惨淡,父亲更是要他即刻进宫。 虽说这样匆匆进宫有些不妥,但看着原地打转的老安国公,蓝文博也没有办法。 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听御医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蓝文博就出宫去给老安国公报平安了。 他觉得自己若是呆在宫里太久,只怕父亲就等不及自己进宫了。 等太医院的人把伤口处理完毕,已经接近黄昏了。 玄衍绝不放心把人丢在皇宫,就让沉墨准备马车,带着卿无欢跟已经脱离危险的幽竹一起回了摄政王府。 马车一直行驶到悠然居,他才抱着浑身都裹着白色纱布的女人,走进了自己的寝殿。 小心的把人放到床榻上,玄衍绝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那半边用纱布包住的脸颊,眸子里划过一道寒芒。 寝殿外,敛白静静地跪在铺着大理石的地面上,那张清秀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安顿好卿无欢,从里面出来,玄衍绝看到敛白跪在地上,就冷冷扫了他一眼。 “跪在这儿作何?” 敛白被那眼神看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眼里罕见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为一个人如此着急的模样,敛白想都不敢想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今日王妃若是救不过来,主子会如何。 虽说是王妃让他去雇的车,但自己不应该离开,然而他却没明白主子,让自己跟在王妃身边的用意。 想起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妃跟幽竹,他的脸色苍白了一瞬。 “王妃出事都是属下的疏忽,还请主子责罚属下。” 玄衍绝如墨般的眸子中带着无尽的寒气,他冷冷的勾了勾唇。 “自然是因为你的疏忽,才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自己的主子差点被别人杀死,你觉得本王怎样责罚你,才能弥补你的过失?” 一旁的沉墨神色一敛,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担忧。 但他知道主子的性格,因而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不敢跳出来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敛白身子轻轻一颤,抿了抿嘴唇。 “属下玩忽职守,差点酿成大祸,唯有一死。” 话音刚落,他就拔出随身的佩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劲风弹向他的手腕,敛白只觉得手腕一疼,脖颈处的长剑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