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色下,宁静的农村里。 一栋老旧的两层砖瓦楼房,坐落在芭蕉林和竹林之间,白炽灯的光线照亮二楼角落的房间,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明亮。 楚枫以关爱智障儿童般的诡异目光看向弗莱迪,发自内心地问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都搞不清“唯一人皇位面”的水有多深,就敢把梦境放在地球?这会发觉情况不对劲,终于知道怕了? “我没时间跟你吵架!”弗莱迪急躁不已,语速颇快,“听清楚了,你要是死了,整个梦境也会跟着崩塌,这里的一切、包括我在内都会湮灭!” “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敌人,相反我还要想尽办法让你活下去,明白吗?” 楚枫捧着搪瓷杯喝了口热水,冷笑道:“所以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又觉得我应该如何醒过来?” “汪汪汪——” 那条名为“小黑”的看家狗一向乖顺,此刻却突然发出了凶狠而不安的狂吠声。不仅如此,圈养的鸡鸭也叫了起来。 楚枫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这个夜晚,在记忆中是村里好几户人家的家畜都在叫个不停。甚至有户人家的狗都挣脱了锁链,不知跑到哪去了。而楚枫似乎是在后半夜着凉了导致感冒,浑身发冷,绵软无力。 不少人都说是要地震了,这些动物才显得如此反常不安;也有人说是村子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闹得鸡犬不宁。 疯疯癫癫的“张半仙”,更是声称他看到了阴兵过境,说村子里有人阳寿已尽,阴差是来勾魂的。村里的老年人比较迷信,并且认为张半仙在精神失常前也是有点“道行”的老道士,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 但中青年那一代就不同了,他们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更有人用极其强有力的一点抨击张半仙:“你说阴兵来勾魂了,那昨晚村子里怎么没死人呢?” 那会楚枫放学回家,就看到张半仙被问得愣住了,醉醺醺的坐在路边冥思苦想、并掐指测算着什么,好像无法理解这事。 中年男人见他这般模样,便哄笑着离去,撂下一句嘲弄的话语:“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楚枫背着书包从旁边走过,张半仙却突然猛地一拍大腿,高声喊叫道:“有人瞒天过海,骗过了阴差!” 别说中年男人了,便是年幼的楚枫也觉得荒谬无比,只觉张半仙为了自圆其说,简直是什么疯话都说得出口…… “听着,你被自己的记忆欺骗了!”弗莱迪急切而充斥着恐惧的嗓音,打断了楚枫的回忆,让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楚枫凝声发问,展现出与七岁孩童极不相称的沉稳自持。 弗莱迪正准备说点什么,房间里的灯光便开始闪烁起来,明灭不定,让室内在黑暗与光明中高频率切换。电视也发出“滋滋”声响,闪烁着满屏黑白颗粒的雪花。 “该死,它们又来了!”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弗莱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