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容, 却叫人无力抗拒。 学子们局促地把花果送给唐烟烟,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便被袁兰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每一天,紫薇洞府总有学子进进出出。 他们打着探病的名义,行“亲近追求”唐烟烟之实。 这日下午,好不容易送走大献殷勤的男修,唐烟烟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你们这儿的修真界,风气都这么开放的吗?” “什么叫我们这儿的修真界?”袁兰反问, 又笑着同她说, “你这是少见多怪, 为了争夺心上人, 上问剑台决斗的修者都比比皆是呢!你这算什么呀?” 唐烟烟听得瞠目结舌,万年前的修真界,竟恐怖如斯? “烟烟,”袁兰不知想到什么,斟茶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神秘兮兮坐到唐烟烟身侧,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我大师兄为人如何?” 唐烟烟警铃大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时间,袁兰开始大力推销许惊蛰,从内到外,将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大有不选他,便是她唐烟烟慧眼不识珠的架势。 唐烟烟听得头都大了,趁袁兰喘气的空档,唐烟烟尴尬道:“许师兄确实不错,性格温润,做事细心,也很照顾别人感受。” “没错没错,相比勤心斋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大师兄成熟稳重,你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能替你安排妥帖,出趟门都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而且大师兄用情专一,就咱们恒山派,倾慕他的姑娘都不少,但他……” 微风徐徐,女子细碎的说话声随风飘向窗外。 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在陆雨歇耳畔。 他站在梁柱后,眸色幽深。 正午明媚的阳光,似乎都无法温暖他眉眼。 他神情很冷。 心也很冷。 小半月了,唐烟烟一直病着。 勤心斋大部分学子都来看过她,唯独陆雨歇,从未踏足此地,直至今日此时。 他刻意躲着唐烟烟。 源于那日勤心斋里的荒唐行径。 那日后,陆雨歇回去反省了很久。 他厌恶自己的情不自禁,痛恨所有脱离轨迹的想法。 唐烟烟到底算什么? 他又把她看作什么? 至少,他从未把她当作姐姐,当作长辈。 这样的认知,让陆雨歇既恐慌又愤怒。 陆雨歇,你对这个女人,生出了那种龌龊的心思吗? 你都不觉得恶心么? 你是疯了么? 他或许是真的疯了。 这些日子,陆雨歇甚至没办法入定,没办法专注修行。 只要闭上眼,他脑海里就涌出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她那些毫无逻辑的话,也一遍遍、一声声,重复在他耳边放映。 他耳根滚烫。 他心旌摇曳。 他整个人好像变得奇怪又脆弱,偶尔脑子里,还会冒出更可怕的想法。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他和唐烟烟在未来,真的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 似乎,也,不错。 纠结着、犹豫着,陆雨歇无法控制地来到了紫薇洞府。 结果那个肆意扰乱他心神的女人,就这样悠然坐在屋子里,见了一个又一个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眼下还同旁人大大方方的讨论着仰慕她的男人。 这是病人该有的样子? 陆雨歇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何必?他这些日子的挣扎与难堪,在她怡然自得的衬托下,仿佛只是个笑话。 陆雨歇闭了闭眼。 转身,去意已决。 恰恰此时,那道扰乱他心绪的嗓音,轻轻柔柔开了口,“袁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和许师兄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你嫌他老?还是更喜欢勤心斋的那帮小年轻?” 唐烟烟摇了摇头,嘴角笑容收了两分,她眼神在薄光下,显得有些悲哀:“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再也回不来。所以不仅仅许师兄,我和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你明白吗?” 袁兰满目愕然:“你要离开?恒山派不好吗?你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么?” “恒山派很好,可我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