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起过此事,并命我叮嘱与你好生当差。” 徐中行听着这话起身行了一礼:“下官谨记皇上口谕。” 看他这样一板一眼的,吴生静倒是觉得无趣,语气有些嫌弃道:“还有你的那个老丈人也让我告诉你一声,戒骄戒躁,谨言慎行。” 徐中行听着这话,虽然是老生常谈,却也是切切关心之言,因此也郑重点了点头。 等捎完了话,吴生静也懒得和他多说,摆了摆手,便让他离开。 徐中行也不愿意多待,起身就告辞往出走。 结果刚走到门口,吴生静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她还好吗?” 只这一句话,就止住了徐中行的脚步。 虽然吴生静没有言明,但是这个她指代的是谁,他们各自都一清二楚。 徐中行心中罕见的生出些许怒意,他猛地转过身去,冷冽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此乃下官家事,大人何必多问?” 吴生静看着他的眼神,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忍不住叹息一声。 谁又能知道,像是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徐中行,竟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色呢。 想到这儿,他哂然一笑:“徐大人别着急,只是想到故人,随口一问罢了,并无觊觎之意,我如今也有妻有子,生活平顺,不会自找麻烦的。” 徐中行心中并不信他这话,当年吴生静那样高傲,哪怕是出身顶级门户的书香世家之女都看不上,却偏偏主动去蒋家求亲,便可见他的心意。 只是他最后到底还是去迟了一步,因此这许多年来,吴生静对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是这种事到底也只能在心底里想一想,面上却是一句都不能说的,因此他只是冷着脸不说话。 看徐中行这个态度,吴生静便知道自己这番话是白说了,只能叹了口气道:“行了,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再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你去吧。” 徐中行转身就走,告辞的礼都未行。 吴生静心里暗骂了一句无礼,面上却是有些怅惘。 他倒也不是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只是有时候,得不到的,总是挂念最深的。 徐中行出了吴生静处后,心里的怒火还是难消。 当着他的面,打探问候他的妻子,这样的屈辱,任谁都无法忍受。 可是他也明白,如今他与吴生静的身份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他是皇帝心腹,朝廷的巡按御史,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推官。 想到这儿,徐中行拳握的越发紧了。 迟早,迟早有一天…… 这日下午徐中行回到家,蒋明菀只觉得他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对徐中行来说,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因为他自来都是情绪不外露的一个人,不管好事儿坏事儿,你从他那张脸上,是无法得出直接结论的。 哪怕是蒋明菀这样与他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有时候也是摸不准他的想法。 可是今天,蒋明菀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有些不高兴。 不是说那种低沉的,消极的亦或是愤怒的情绪,就是觉得好像是心里有事,但是却又不说的状态。 蒋明菀琢磨了一会儿,等到用完了饭,这才细细问道:“可是今儿堂审出了什么事了?我看老爷怎么不高兴?” 她听福安说,今儿一切都很顺利啊,难道是后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徐中行抬头看向蒋明菀,没想到她竟一直在关注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徐中行这才道:“没什么,只是衙门还有许多事没做,因此一时想的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