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中行再没有别人了! 当年徐中行还得意的时候,父亲就每每在自己耳边提起他,一心要自己向着徐中行学,考个功名回来。 笑话,以他的聪明才智,又何须功名来证明自己,他这回过来,就是想要看看徐中行的落魄样,顺道给他添添堵。 可是没想到堵还没添成呢,自己先受了伤。 袁同徽的神色越发阴翳了。 正在这时,外头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他满脸男色,低声道:“公子,老爷又有信过来了,催着您回去呢。” 袁同徽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我这儿的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就这么回京城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侍卫满脸难色,但是最后还是将信递了过去:“小的不敢做主,还请公子先看老爷的信吧。” 袁同徽忍着气将信接了过来。 当时他出京的时候,父亲就不答应,现在又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要哄自己回去。 可是当他那封信的时候,神情却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看到最后,神色更是越发难看了。 许久之后,袁同徽收起了信,满脸阴郁的抬头看向侍卫:“收拾一下,准备回京。” 侍卫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急忙应了一声,也不敢多问急忙出去了。 而袁同徽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伤腿眼神狠戾,不着急,先解决了京城的事儿,他再来找徐中行算账! 袁同徽是在三天后匆匆离开明州府的,甚至没有等知府从省城请来的大夫,就急忙离开了。 知府将他一路送到了船上,又送了他七八个仆役和随船大夫照顾他的伤势,反正是把能做的事儿都做的妥当了,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袁同徽离开,想着他走之前还吩咐自己打听徐家姑娘的事儿,知府暗自咋舌,这个袁公子还真是记仇啊,不过他到不想这么快就和徐中行撕破脸,到底是同僚,而且徐中行也不是没有跟脚的人,何必得罪他呢,还是先稳住他,若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将他边缘化,反正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而且他看着,袁老大人也是不同意公子这样胡闹的。 想着这些事儿,孙知府自觉考量的周全,也就不把袁同徽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回了自家府邸。 袁同徽这么一走,不说孙知府松了口气,孙夫人也松了口气,她拉着闺女的手忍不住抱怨:“真是个丧良心的,当了袁家的妾,倒是把眼睛长到了脑门上,对我也敢高声说话了,当初若不是我点头,她哪里有机会进袁家的大门。” 婷姐儿一边听一边笑着安慰母亲:“那是个眼皮子浅的,您又何必与她生气,就袁公子那个性子,迟早也会冷落了她,到时候她就知道高低深浅了。” 孙夫人满脸欣慰的看着女儿,笑着道:“我的儿,还是你见事分明,你这样的性子,嫁进了文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母亲才能放心。” 婷姐儿一听也忍不住红了红脸:“母亲说什么呢,我还想在您跟前多侍奉几日呢。” 孙夫人笑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好孩子,别羞,婚姻本就是人伦大事,人人都要经过一遭的,你自小聪慧,母亲也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因此给你挑人家的时候,便挑了有跟脚的大家族,这样的人家虽然说家里各处关系纷繁复杂,日子可能过得没有简单人家那样舒心,可是我那个未来的女婿却是个有上进心的,日后母亲也能盼着你夫贵妻荣。” 婷姐儿细细听着这话,心里却觉得很有道理,若是让她和姐姐似得,守着个一根针扎下去都不吭一声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既然来了这世上,便要活出个样子来,哪怕再苦再难她也认了。 其实若非袁同徽这人性子喜怒不定,人又看着凉薄,她甚至还曾想过要不要嫁给袁同徽做继妻,可是最后看着母亲的期盼,再加上袁同徽着实恶劣,她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想想,如今这个未婚夫其实也不差,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