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办妥,已经是一刻钟过去了,两人凑到墙上听了一会儿,只听到杨如瑾正哼着台上的曲调,认真的看着戏,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刚刚可是一直盯着这雅间的门口的,杨如瑾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如今也还在里头,看起来是没出什么事儿。 两人一直守着杨如瑾看完戏,一路又跟回了徐家,这才和前来接手的人交了班,就急忙回去给主子禀报了。 两人一路去了南城,进了个地段幽静的大宅子,没一会儿那宅子里又有人出来,在京中三拐两拐,几经周折,最后入了袁家的大门。 这会儿袁成壁已经下衙了,正在书房等消息,听到传递消息的人来了,急忙叫了人进来。 这人进来之后,就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其实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但是袁成壁听了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沉思良久,这才道:“好,继续盯着便是,下去吧。” 来人恭敬的退下,而袁成壁则开始想今日的事情。 要说杨如瑾入京没什么想法,只是随处乱转他是不信的。 今日他去戏园子看戏,只怕就是为了和什么人见面,至于为何自己的人没有发觉,只能说杨如瑾做的隐秘。 可是他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袁成壁心里冒出来一个名字,但是又有些迟疑,即便他见的是惠王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便是说道皇帝跟前,只怕皇帝还会揣测他的用心。 离间天家父子可是大忌。 袁成壁沉默良久,又将外头的小厮叫了进来。 “去将大公子传来。” 小厮应了一声,闷头出去了。 而袁成壁坐在原处,神色凝重的望着虚空,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这一日晚些时候,徐中行从衙门回了府邸,刚一回来,就被杨如瑾跟前的小厮给拦下了。 “杨公子说有事儿和老爷说,命奴才特在此地等候老爷。” 徐中行脚步一顿,最后还是跟着小厮去了西院。 他一进院门,便看见杨如瑾神情舒缓的躺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拿着几粒鸟食,仿佛是在喂鸟。 见着他进来了,对着他笑了笑。 徐中行眉尖微蹙,两三步走了上去。 “大冬日的,杨兄何必坐在这儿,若是着凉了可是不妥。” 杨如瑾却只是笑笑,指了指放在脚边的暖炉道:“弟妹准备的极周全,冻不着我,再说了,在西北那几年,什么寒冬我没遇到过,如今也不是好好的。” 徐中行听着这些,心头有些沉重,顺势也坐到了杨如瑾对面。 “杨兄叫我过来,到底是何事?” 杨如瑾将手里的鸟食都丢进了鸟笼之中,看着雀儿迫不及待的过去抢食,面上露出一丝浅笑:“我今儿出去了一趟。” 徐中行听了挑眉:“可是有人跟着?” 杨如瑾点了点头:“自打我入了京,便一直有人跟着。” 徐中行叹了口气:“杨兄不要行险,袁成壁并非蠢人。” 杨如瑾却是一笑:“我就是想看他狗急跳墙,不过你放心,我只是稍稍刺激一下他,想看看他有什么应对。” 徐中行沉默片刻到底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下日后行事的计策,徐中行这才从西院出来。 他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夜色掩映之下的西院,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来,杨如瑾他还是有些着急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又有什么资格苛责他呢,当年他的父亲,可是死在了袁成壁手上啊。 徐中行神色凝重的转身往正院走去,心中却在想,还是得像个办法,稍微控制一下杨如瑾,否则要是坏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徐中行这边和杨如瑾谈完话,而此时的袁氏父子也正在袁家的书房里交流。 袁同徽坐在袁成壁下首第一个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把玩,看起来神色轻松。 袁成壁看着儿子,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