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视线,幽幽的转向了景哥儿,景哥儿的手不由的也是一抖,那把断剑也是掉在了地上,阿苏站在一边,手中的长剑握紧在手中。 不过就是一把凡剑,如何可抵得了玄铁所制之兵。 而玄铁之刃,堪成神器。 景哥儿连忙将手背到了身后,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一般,而后他的双手用力的一握,突是抬起了脸,脸上还是有着一丝胆怯,却是可以直视沈清辞,他的眼隐着一丝的倔强,当然更多的则是不甘。 不过就是一只畜牲,哪能同人相比? “姑母,这并不能怪我,”他抬起了下巴,也是理直气壮。 “那小畜牲敢是伤我母亲,我就算是砍死它,那也是救母心切。” 沈清辞向前走了一步,景哥儿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怎么的底气好像差了不少,而他再是一听林云娘喊疼的声音,便再是挺起了胸口,他没有错,是姑母错了。 “姑母,您纵着那只狐狸对我母亲行凶,哪怕您是皇亲,此事断也是做的不对。” “是吗?” “你连前因后果都是没有问,便能断定对错吗?”沈清辞突是弯起唇角一笑,那笑又冷又讽,突的,她感觉有些悲哀,这就是她当初要牺牲烙白救的人,这么的不知好歹,这么无情无义,哪还像他们沈家人,她养了他们如此多年,他就是这般对她的? “本就是如此。” 景哥儿伸长了脖子,“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姑母不对,姑母不应该指使狐狸伤我母亲。” “那便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沈清辞幽沉着一双眼睛,眼中一切温光撤底失去,既是要断个对错,那么还需要什么脸面,什么情谊? 脸面能值几个银子,情谊能值多少? “大……大理寺?” 景哥儿结巴着声音,这怎么可能找大理寺,这是家事,又怎么可能惊动了京官,而且不要说大理寺,哪一个京官,是敢对沈清辞动手的,能动的也就只有他们,丢人也是他们。 “姑母,您这样要致两家的情谊于何处?“ 景哥儿慌乱的,再是一挺脖子,现在的沈清辞在他眼中,哪像是长辈,他的嘴里说着的是姑母,可是心里也不知道是否喊了一句死女人。 沈清辞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真的想要抽他一巴掌,可是最后她生生的忍了下来,她转身,走到烙宇逸那里,也是小心的从烙宇逸怀中,抱回了烙白。 她将自己的脸贴近烙白小脑袋上面。 她能听到了它的呼吸声,小小的,软软的,也是若隐若无的。 “烙白乖,我们是雪狐,我们要争气一些,只是受一点的小伤,不会有事的,当初被放了半身的血,都是活了下来,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她再是回头,也是看了一眼那个被她打的不成了人形的女人。 “将那个带走,我们回去。” 此事,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她杀不了林云娘,打不了景哥儿,可是这个被林云娘推出来的,她若是不好好抽下她一层皮,又怎么的对的起,林云娘将她推出来的良苦用心。 本来都是半死不活的霜儿一听此话,立马的也是清醒了,当然心中也是清楚,自己若是落到沈清辞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不对,哪怕她死了,也是她活该,可是她必也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那可是皇亲,他们怎么可能抗衡,哪怕人家让他们全家死,他们全家的都得洗干净脖子,等着人家的过来取他们的性命。 她的爹娘是无辜的,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才是满月的弟弟,那可是她盼了十几年的弟弟,也是她与娘最后的希望。 “舅母,舅母……” 霜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分明就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可是现在却能顶着一张猪脸,向着林云娘那里扑了过去。 她死死拉着林云娘的头发,死活也是不放手。 “夫人,你要救我,你一要救我,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是你m.IYigUO.nET